这厮当侍郎期间,真不知压下多少案子。不过能找到他把案子压下去的,也都不是普通人。而刚才我们在景行坊就有些大意了,那些坊吏磨磨蹭蹭的,拖延两刻钟才集结完毕。而两刻钟足以把消息传到疑犯那里。而那些街坊邻居,我觉得也有可疑。或许他们撒谎了。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半个月前离开的,而是刚刚离开。”
苏瓶抱着肩膀,盯着不远处的一座二层小木楼。那是一个名伎赎身后,在这里买的小楼。她没别的手艺养活自己,就在这小楼里继续招待客人。可她的生意不大好,苏瓶观察一个时辰,一个客人也没有。
“你怀疑坊署里有人通风报信?”梅染问。
“不能再大意了。”说了句话,苏瓶向小木楼北面的胡同走去:“这次咱们自己动手。”
感觉小楼里没什么人,苏瓶梅染越墙而入,房门是开着的,他们冲上二楼,见到一名衣衫华丽的女子趴在地上,身下一摊血,血已经凝固。
苏瓶蹲下身子,见她已经死了,将尸体翻了一面,伎人原本俊俏的脸庞上,尸瘢按压不退色,角膜浑浊。
“昨天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