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财发出去,而她辛苦赚来的钱,都好生攒着呢。而且她发钱,也不是一口气都发出去,而是找那些苦命人。她救苦,不救懒。
虽然都穷,但业缘不同。
本质上,她是在按照师父的说法消业。但苏瓶觉得,她消错了。
消业,应随缘而消,而不是像她这样主动去寻。
这就好像放生一样,碰见那些遇险者,帮他(或它)摆脱困境,这才是放生。去买三斤河蚌,再送回河里,这不是放生,而是造孽。
虽然苏瓶不信佛,但并不影响他这样去理解。师父经常夸赞苏瓶比梅染有慧根,可惜苏瓶尘缘太重,不入佛门。
苏瓶今日回家比较早,正赶上饭时。锦衣婢甄平儿在月门处笑盈盈候着他,说是郡主邀请共进晚餐。
一听说与郡主共进晚餐,苏瓶就有些不自在,总感觉唐梅不怀好意,甜枣过后必有大棒,不知她藏着什么话要说。
“你被提拔,怎不与我说?”
晚饭结束,郡主端坐榻上,苏瓶坐在席上,榻比席高一尺。
“区区八品,何足挂齿。”苏瓶情绪不高地说。
唐梅不吭声,大眼一斜。
苏瓶又道:“国公府的官家还在礼部挂着七品衔,可说到底他也是你家的奴才。我连你家的奴才都不如,还有什么好炫耀的?”
闻言,唐梅嘴角不禁上扬,颇显得意:“话虽如此,可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别人不知,可我却知,你是凭自己本事办案,这还是值得称道的。不过你不要太骄傲,你要知道,皇帝之所以提拔你,除了你办案有功之外,还因为唐昭在皇帝面前为你说过话,所以才会有此破格封赏。”
现在苏瓶听到两个版本。薛庞说,是他大力举荐,才有皇帝特别封赏;现在唐梅又说,是唐昭在皇帝面前进美言,所以才被特别封赏。
哪个对呢?
或许都对,又或许都不对。
苏瓶闷坐不语。
见苏瓶不说话,唐梅长眉一颤:“四哥说,你把他和四叔都给得罪了。因此,要赶你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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