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观不客气,恶痨似的噼里扑噜吃了起来。
苏瓶不想再看他演下去,打算告辞,可梅染却突然踹翻身前小饭几,站起身,走到张观面前,左右开弓两个嘴巴,把张观打得东倒西歪,趴在地上发蒙。
梅染指道:“我告诉你姓张的,少跟我们演戏。我就不信你贪那么多银子不花,咱们走着瞧!”
张观爬了起来,暴怒吼道:“区区刀吏,何以猖狂?就算我不是官,我也是举人!毫无证据,你敢打我?是谁给你的胆量敢目无王法?我要去御史台递状子,告发于你!”
梅染轻哼一声,一仰头道:“你不承认贪污,我就要承认打人吗?你去告吧,反正我不承认也就是了。”
苏瓶苦笑一声,带着梅染走了。那张观追到家门外,破口骂街。
苏瓶说,像他这样会隐藏的人,想从他的住所里找到罪证比较难。只能派人盯着他,发现证据再出手。否则他们慷慨激昂的,还有胆辱骂官差。而“盯人”这种事,就交给红花会去办。
到底能否侦破此案,苏瓶也说不清楚,有的时候破案也要靠一些运气。
在张观家里“逛”一圈之后,苏瓶又带着卷宗,去通远坊里另外两个被革职的官员家里检查。苏瓶发现,能主动选择住在这郊坊里的官员,好像都是一个脾气。不说家徒四壁,也差不许多,总之表面上看不出一点毛病。
午时已过,肚子饿了,苏瓶带着梅染去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小餐馆,要了两碗饭,一碟炒五花肉,一碟猪耳朵,一碗鱼丸汤。
看餐馆好不好,就看客人多不多。如果客人多,一准没错。苏瓶这样一个慢条斯理的人,干什么都不着急,梅染已吃完多时,他还在吃。
把最后一片五花肉咀嚼咽下,捧起鱼丸子汤大喝一口,擦了擦嘴,低声道:“今天咱们就走三家。然后去找红花会谈谈,派六个人来,盯着这三家。只要有一家发现问题,我们就算成功。”
梅染道:“虽然你把茶馆借给红花会用,但一码归一码,用我们的人办事,得给钱。”
苏瓶耸耸肩:“好,给钱,不过要先办事后给钱。”
梅染笑了笑:“先给后给无所谓,关键是要给。”
苏瓶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梅染皱眉问:“如果只查出来一个人,另外两个就放过吗?”
“那就看薛侍郎到底想抓多少人。”苏瓶拍了拍公文袋子:“只要他不说结束,这些案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