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不明白,咱家哥哥那样一个老实人,而且还是一个有钱人,他怎能为区区一千两,就把自己陷进去呢?”
苏瓶道:“据我现在掌握的材料来看,就算这案子判了,田群老兄的罪名也不大。他是从犯,而且还是被胁迫犯罪。如果去大理寺走动走动,或许他连监狱都不用蹲。”
田敢道:“话虽如此,可你们办案进展缓慢,你们的调查,何时才是个头呢?如果你们一年调查不完,家兄就要在刑部大牢里蹲一年不成?”
说到这里,田敢难过起来,抹了抹眼泪:“话说,祖父过世不久,家父便过世了。我与哥哥相依为命,兄弟感情深厚。我家哥哥是个胆儿小的,也从没吃过苦,如今陷入大牢,他能挨得几时?若你们不把他放出来,我怕用不多久,他就熬死在狱中了。”
其实田群没那么惨,乔东城等人早已去监狱打点过,而且力度不小,给田群安排了单间,还安排最文弱的狱友,就是那个绝不认罪的原户部员外郎张观。
说到张观,即便他媳妇认罪,他也不认,被打得遍体鳞伤。据说现在田群还有心情照顾他的狱友。有人给他送来好吃的,他吃不完,分给张观一份。
哭了一会儿,见没什么效果,田敢起身告辞,苏瓶送他到门口。田敢问苏瓶,为何不去立德坊?此时承风郡主府上,正大排筵宴,宴请各路宾朋。苏瓶说,自己没有身份去。
田敢好奇,问苏瓶现在处境。苏瓶把此时处境简单说了说。田敢笑道,没想到唐家六小姐如此有情趣,可比咱家那母老虎强百倍。据我预测,宝玉兄弟与六小姐迟早会成为一对,在这里提前预祝你们百年好合。
田敢这人是个自来熟,而且情绪跨度很大,还都体现在脸上。无论是高兴还是悲伤,都毫不掩饰,倒是觉得蛮真诚的。
把田敢送走,苏瓶去找工部员外郎李正夫。苏瓶问,道光坊的污水暗渠可曾改过?
李正夫问苏瓶,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苏瓶说,看刑部历史案件,说道光坊曾有刺客,出入无形,怀疑是通过污水暗渠出入。现在侍郎大人要对那里进行安全检查。
李正夫说,三年前,道光坊排水堵塞,疏通过一次,期间还发现多具遗骸,但并没有修改过。
苏瓶问,人从外面能走进道光坊吗?
李正夫说,如果不考虑淤泥,洛北二十九坊的排水道其实都是连通的。可以从排水沟渠里走到任意一个坊。但现在行不通了,因为东西走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