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氏的老巢在扬州,家族财力雄厚,给承风郡主修建的郡主府,富丽堂皇。
第五进大院子里,建有高大阁楼,红漆翠瓦,熠熠生辉。
楼前宽敞大院中,年轻的酆王赵蒙与楚国公西门载驰端坐正位,其他老一辈有身份的人,包括皇室、唐氏、孟氏、功勋街的老爷们,雁翅排开坐在两旁。
地面铺席,西门氏晚辈和来庆祝婚礼的一干晚辈坐在席上,遭受着飞来横祸般的闹心事。
听有人低声说:若知有这等事,宁愿不来。
诗会在尴尬的气氛下举行,有些人实在憋不出一首诗来,就到处求人,不时就能见到飞跑的小厮,替他家主子寻诗求词。
当然,席间贵族都是读过书的人,大部分还是能临场发挥一首,只是水准参差不齐。现场作诗,高下立判,若是作得不好,难免被人笑话。比如刚才就有人作了一首,惹恼了坐在上头的一位老爷,直接轰下场去。
婚礼现场的年轻一辈人不少,酆王为了避免有漏网之鱼,还让礼官收集他们的名字,登记在册。登台一人,就勾掉一个人的名字,如果大家都不上来,他就要照着册子点名。
事发仓促,大家都没有准备。那些排名靠前的,已经被点名登场,临场发挥做了几首不合辙不押韵的酸诗,搞得全场静默,偶有讥笑声。
被登记姓名的人,没心思嘲笑别人,而是在为自己发愁。包括那些已经下了场的人,大多羞红着脸,回忆着刚才自己的拙劣表现。
只有寥寥几人,觉得自己作得还算可以,不免面带笑容。可总体看来,会场的情绪笼罩在尴尬之中。
“这酆王抽得什么风?好端端的,非要搞这样的诗会,而且诗题与婚礼完全不搭边的。”
“听说前几日,唐家四老爷夫人过寿,他也去了。让一群人冲着皇城方向磕头,说是谢恩,这可真是闻所未闻的事。”
“哎,别说了。这都是演给皇帝看的。”
虽然把气氛搞得如此尴尬,可酆王赵蒙坚持要在承风郡主的婚宴上举办诗会,而且还准备了三盘元宝。
其实奖励算不上丰厚,所谓三盘,不如说是三颗。
今日诗魁,也仅能获得一颗“十两金元宝”,第二名奖品是一颗“五十两银元宝”,第三名只有一颗“二十两银元宝”。这点钱对于贵族们来说,真的不算多。相比之下,他们更愿意保留自己的颜面。
时间久了,终于有小厮把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