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票才改签成功。公交车也是人挤人的乌泱泱一片,嵇明雨和傅时安排队的时候正好被一群学生包围,似乎是哪个学校在做社团活动。
两个大高个被挤在公交车里,嵇明雨记得傅时安不喜欢和旁人有身体触碰,所以一直下意识地将傅时安挡在身后,挤着挤着他俩就被挤到了车门旁的狭小空间,嵇明雨面对着他隔开了傅时安和喧闹的学生们。
公交车摇摇晃晃,嵇明雨没一会儿就开始头晕,胃里也隐隐传来不适。
“我应该开车来的。”傅时安看着嵇明雨紧皱的眉也知道他现在不好受。
“开车不也堵,反正没多远。”嵇明雨说。
傅时安转头朝着靠窗坐着的一位女学生说:“你好,可以麻烦你帮忙开一下窗吗?”
那女学生原本低头玩手机,嵇明雨瞥见她的游戏页面在傅时安说完话之后迅速变灰了,女学生皱着眉抬头看见傅时安的瞬间当即就松开。
““好,好……”然后头都没转眼睛盯着傅时安伸手打开了窗,柔声问:“这样可以么?”
“可以。”傅时安对她点头说:“谢谢。”
嵇明雨瞧见那小姑娘肉眼可见的脸红了。
微凉的风吹了进来,带着清冷的桂花香味,掩去了公交车里特有的气味,嵇明雨好受了一些。
突然司机紧急刹车,嵇明雨撑着手稳住身形,垂眼就看到傅时安伸手挡住了那小姑娘因为惯性脑袋与钢管扶手的亲密接触。
“没撞疼你吧。”小姑娘猛地抬头,看着傅时安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傅时安收回手,朝她和善地笑,“没事。”
嵇明雨抬眼看向傅时安,他知道方才傅时安的手明明是握着他的行李箱的,那小姑娘显然也是意识到傅时安是特地伸手替她挡了一下,于是原本就番茄化的脸更红了,声音也更低柔,“谢谢你。”
车辆再次启动,车厢的人都在晃荡中推搡。嵇明雨被推地猛地往前,与傅时安的距离骤然拉近。傅时安被他撞得抵着车门,嵇明雨眼疾手快地伸手挡住他即将磕到车门的后脑。傅时安便被他的手肘圈住,遮住了视线,只能看到嵇明雨微微眯垂的眼睫。
也不知有意无意他的手肘正好挡住了旁边那小姑娘红着脸时不时抬眼偷看的视线。
车辆再次稳定之后嵇明雨也没移开,手心是傅时安蓬松的头发,带着头皮的温度戳的他手心痒。冷风的桂花香里多了些属于傅时安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