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怀中的小宝看着母亲的背影，下意识挣扎小跑过去：“娘。”
程曦微怔，才反应过来小宝喊的这声娘，是喊她的。
她缓缓回头，目光清明，没有一丝害怕，似是想要安抚着小宝的心。
刘队扫了眼三个小团子，“都带走。”
几人被带到昏暗透光的屋子里，用桌子隔开，几乎一被按着坐下，男人便喊道：“你们不能信这疯婆娘的话，我们没有抢孩子，真是这个女人死乞白赖送给我们的！她说她要回城了，三个孩子不是亲生的，她才不要这几个拖油瓶！”
刘队敲击着桌子，“那她为什么又来追你吗？”
“谁知道她怎么就突然反悔了，但错绝对不在我们！”中年妇女道。
“不信你们去问问村子里的人，我们还打听过，这个女人是村子里出名的不爱自己的孩子，还经常使唤干苦活，要抓也是抓她，抓我们干什么！”
“我们可是好心收养那个孩子！那孩子到我们家过的可是好日子！”
女人冷哼一声，满脸傲气。
自始至终，被指认的程曦都平静的坐在凳子上，没有歇斯底里的辩驳，更是连目光都没放在那对中年夫妇身上。
她虽面色平静，可脑袋却在飞速思考着如何脱身。
经过刚刚那一撕扯，程曦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露出巴掌大的小脸，额上有血，肩膀上的衣服也被血渗的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刘队看了看，难以想象，这女人会做出弃养孩子的事。
他看向孩子们，抬步走过去。
三小宝乖巧整齐的坐在长凳上，两个哥哥护在两边，中间坐着一个小奶团子。
刘队蹲下来，选择其中看起来最稳重懂事的大宝问道：“来，告诉叔叔，你娘有没有把你们送人？叔叔会为你们惩治坏人的。”
大宝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如果判定了她弃养孩子的事实，她是不是就不会再回家伤害欺负他们了？
大宝的沉默让中年夫妇看到了希望，瞬间争抢着开口。
“刘队！你看！孩子都沉默了，他们娘根本就不爱他们，不然也不会弃养他们！”
“我们不是抢的！”
程曦望了一眼大宝，后者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抬头看了过来。
但大宝并没有害怕程曦的目光，没有躲闪，无声的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