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年的声音极冷，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令人生畏，此刻的程曦在他眼中和外面追击的罪犯没什么区别。
程曦有苦说不出，原身犯的错，她如何解释！
可她怪不得眼前的这个男人。
书里的陆遇年是在找孩子的路上一步步发现自己的孩子遇害才彻底黑化，一切的源头都是从她送走了孩子才引发的悲剧。
程曦垂下眼眸，没再辩驳，只语气诚恳道：“陆遇年，我错了。”
这突然服软的一句话，差点冲淡了陆遇年的怒气。
他身子微僵，视线落在她身上，从头往下的打量着。
头上还在渗着一丝血，小脸苍白，倒让人有些于心不忍。
但陆遇年肯定，如果今天孩子没有被她一个个找回来，他绝对不会放了她！
想起她抛弃孩子的初衷，就是因为他出任务时，废了一条腿么？
陆遇年敛眸，扫了眼伤了的左腿，以后能不能治的好都不知道，他也无法再出去担任危险的任务了。
放在谁身上，都不愿意跟着他。
更何况眼前这位？
陆遇年张张嘴，语气里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听到我残废了，你就想抛夫弃子回城，既然这么不想留在陆家，想走，随你。”
这是默认离婚？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程曦失神片刻，如果今天走了，一切的走向将彻底脱离小说原先轨迹。
她下意识的不舍，虽然只有短短一天的相处，可她揪心的不舍得三个孩子。
但她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孩子们提防她，丈夫不信任她，婆婆不喜欢她，她不如离开，另寻新生活。
程曦没多犹豫，点了点头：“好，我会收拾东西离开的。”
她望了望屋里，当初她离家出走的时候，没从家里带一分钱出来，全部都是花的陆遇年的钱。
最终，程曦只是拿了个袋子将她的一个换洗衣裳装进去。
临走前，她望了一眼靠坐在桌子上的男人，男人未正眼看她，瘦削的侧脸隐匿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脸色依旧阴郁。
她张了张唇：“那我走了。”
在程曦经过陆遇年身边时，他才抬眼，瞥了眼她干瘪的袋子，皱眉：“只带一身衣裳就走？”
以他对她的认知，她怎么可能只愿意带一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