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没错，往往犯罪的人，给身边亲戚朋友良好的形象，谁也察觉不到他的本性。
闻悦想起昨天看到的一幕，咽了下口水，“你说顾开博会伪装自己，那五叔你呢，你会吗？”
顾海霖顿了下晃动红酒的动作，掀帘看着她，眼里透着可怕的暗芒。
闻悦心下猛然一紧，突然有些后悔问出这样的问题。
顾海霖放下手中的红酒，走到她面前。
强大的气势卷袭而来。
闻悦害怕极了，喉咙发紧，心跳加快，感觉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似的。
顾海霖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视自己的眼睛，“你说呢！”
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闻悦心下不禁打了个轻颤，“我不知道，但我想五叔你能够走到这一步，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懂得伪装隐藏自己。”
面对这样的评价，顾海霖倒是来了兴致，“你从哪方面看出我比任何人懂得伪装隐藏？”
“昨天李栉和樊志坚来万象吃饭，我无意间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他们谈到顾开博跟汪总当天晚上到香椰水榭见面的事，还谈到不出意外的话，大兴那块地皮会给汪总，而且我还看到李栉将一瓶东西交给樊志坚，说是你给的。”
顾海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唇角依旧挂着浅笑，“然后呢？你是想告发我吗？”
“我要告发你，今天警察来的时候我就将我看到的全部告诉了他们，而不是跑到这里来问个清楚。”闻悦深知自己现在跟他同坐一条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所以你想知道什么呢？”顾海霖收回捏着她下巴的手，顺势地掠过她耳边。
“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那瓶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手环过她脖颈后面，轻轻揽过，顾海霖贴近她耳边轻声说道：“有时候知道得越少越好。”
闻悦心下一凛，抬眸看着他俊逸的侧颜，没再深究这个问题。
顾海霖离开了她的耳边，转身回到办公桌前，点燃一根香烟。
“我已经见过王茜，她告诉我所签署的管理权转让协议内容是有效的，你之前跟我说有人动过手脚，那么我能知道是谁吗？”闻悦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顾海霖抽烟的动作顿了下，一团烟雾随后从他嘴里缓缓吐出。
他转过头看向她，似笑非笑，“你想想当时是谁拿协议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