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底的感觉。
闻悦有点受不了他这种见缝插针的表白，看了下时间，转了话锋，“我下午得回趟万象，闻颖约见我。”
“给你做什么？”顾海霖抬手抚过她的脸颊。
闻悦感受到他指尖带来的酥麻，不动声色的避开，走到茶几前，收拾孟诗未喝的水，“估计要谈我爸跟她母亲的事情吧！”
顾海霖想也是，“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闻悦连忙拒绝，但又怕他有所误会，随即解释，“她现在很惨了，跟阎志仪离婚，又带着一个有问题的孩子，父母因谋杀被逮捕入狱，昌辉现在更是面临倒闭的可能性，她比谁都要慌，你要是在的话，怕是会给她更大的压力，你也别忘了，那天晚上在马场，你们可是拿枪指着她，多少有些阴影。”
顾海霖并不觉得，“你太善良了，永远只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认为别人不易，但你有没想过，她在得知自己父母杀人，她没有当场辩解，而是想着跟他们撇清关系，这种人骨子里就是唯我主义，自私自利，她找你，不会是为了她父母，而是为了她自己。”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厉害，将一个人剖析得如此透彻。
闻颖确实自私自利，加上父母宠爱，她可以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你可以陪我一起去，但不能一起去见她。”闻悦妥协。
顾海霖会心一笑，闻悦拿着水杯里厨房。
晚上六点半，万象。
闻悦在小房见到了闻颖。
她穿着一条碎花裙，头发披散开来，即便如此，脸上还是描了眉涂了口红，艳红得很。
她看到闻悦，主动给她倒了杯菊花金银花茶，“想吃点什么？我请客！”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很忙！”闻悦拒绝，因为她太清楚闻颖这个人了，而且她也不想跟她独自太久。
闻颖扯了下嘴角，放下茶壶，“我们姐妹俩人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好好在一起吃个饭了，你连个机会都不给我？”
“不是不给，而是我真的很忙。”闻悦再次拒绝。
“好吧！”闻颖不再勉强，她喝了口茶，才缓缓道，“我现在不想去追究我爸妈跟你妈那些恩恩怨怨，我只想求你帮我保住昌辉。”
果然如顾海霖所说那样。
她只为她自己。
“你求错人了吧！”闻悦看着浮在茶杯上面的菊花，淡淡地说道，“我既不是昌辉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