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从这一刻起,我要跟你划清界限,你给我的,我通通还给你!”说着闻悦跑上二楼,将他之前送给他的金银珠宝,万象的管理权以及银行的储存钥匙全部放在茶几上。
顾海霖依旧没有说话,嘴唇微微抿着。
闻悦再次跑上楼,半个小时后就见她拎着行李走下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中粮。
顾海霖坐在沙发上,一手支着下巴,眼睛盯着面前的东西,心里如同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哪怕当年知道爷爷去世,他都是平静的不能再平静,完全不像现在,隐隐作痛,完全找不到边际。
闻悦坐上计程车,司机问她去哪里,她竟回答不上。
可她又不想待在晋城,便直接回了老家聊城。
外公外婆已经不在人世,母亲的尸骨还在医学院,老家的房子烂得不成样,到处爬满了爬山虎和藤瓜。
从计程车后备箱里取下行李,推开木门,灰尘籁籁抖下,径直走向小时候住的房间,里面一片灰暗,边边角角全解满了蜘蛛网,就连木床也被啃噬的摇摇欲坠。
闻悦将行李箱放在厅里,找出仅有的一把扫把,开始里里外外清理房间。
许是知道闻悦回来了,隔壁的叔叔婶婶都跑过来看她,都问她这些年到哪里去了?在哪里工作?
闻悦说自己在酒店打工,一个月也就挣个两三千,现在辞职回来休息一段时间再出去。
叔叔婶婶们信以为真,纷纷让她到自家吃饭,闻悦婉拒,打电话叫来了车子,到镇上的家具店选购木床和衣柜,还有其他的锅碗瓢盆。
经过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晚上,打开下午打包回来的烧鹅叉烧饭,开始大快朵颐。
有时候人一忙起来,也就不会太想那些令自己伤心难过的事情,可一静下来,脑子都被填得满满的,饭菜到嘴里顿时咽不下去,泪水不知何时蓄满了眼眶。
如果没有爱上顾海霖,或许她的心就不会这么痛。
可她偏偏就是那么不懂事,非要动情,非要相信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会给自己带来温暖和希望。
最后呢,受伤的是自己,默默承受的也是自己,别人更不会心疼她半分,只会笑话她傻。
想着想着,泪水夺眶而出,豆大的滴落在饭碗里。
喵!
外面传来一声猫叫声,闻悦的思绪被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