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壹见状,知道不能拂了殿下的面子,只得把头埋下,苦口婆心委婉道:
“殿下聪颖明智,若只是出示玉佩,此举不落人口实,倒是无妨。
只是,王奉銮毕竟是六王府的人,他要是装傻充楞,此举便是无用功。
另外,若六皇女向禁中打小报告,以此兴风作浪,殿下又如何应对?
请殿下三思而后行,属下唯殿下之命是从!”
独孤谨月听后,情绪缓和下来,意识到有些难为月壹了,起身搀扶起月壹,温言抚慰道:“月壹姨请起,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谨月知道了。此事,容我再思量一下,你先退下吧。”
“是!”月壹松了一口气,将凤龙佩双手呈于书桌上,躬身一礼,出门而去。
独孤谨月拿起玉佩,细细打量,轻轻摩挲,睹物思人。
李鹤被抓的那一天,她趴墙根偷偷瞧了一眼,虽然两人之前没见过面,但毕竟是跟她非正式定过娃娃亲的男人。
然而,就是偷窥的那一眼,给她这个初姐彻底整沦陷了,简直比一见钟情还夸张。
回王府就把压箱底落灰的凤龙玉佩找了出来,自动代入未婚妻的身份,每天都要看n遍。
人关押在大理寺这半年,让她天天心里七上八下的,碍于李鹤是整个朝廷瞩目的人犯,母皇也盯的紧,她没敢轻举妄动。
现在,旨意下来了,竟然是判入教坊司!
她再也坐不住了,思来想去,决定先让月壹去探探奉銮的反应。
按教坊司的流程,李鹤在上岗培训完成前,还算安全,独孤谨月在教坊司也有眼线盯着。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但独孤谨月可不会承认,她觉得自己是有大局观的人。
她一边睹物思人,一边琢磨着:
‘月壹姨并不真正了解母皇,她只知道母皇现在极为反感李家,却不知她也会通过李鹤观察我。
月壹姨敏锐心细,是心腹中的心腹,但她没有外放履历,一直追随左右,因此缺乏御下的经验。
帝者,胸怀天下,岂能没有担当、毫无情义?
李鹤蒙难至此,父妃与李家的渊源谁人不知?若我真的什么都不做,那才是让母皇真的失望,让追随我九王府的人心寒。
当然,风险肯定有,但只要把握好分寸,肯定可控。
给月壹姨个面子,明天再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