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以此表达自己的亲近,克雷顿完全接受了她的褒扬和亲近,神色自得。
少女恭维完,忽然又有些好奇。
“那你以后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士呢?或者说谁?”
她有些话没说出口,但是她希望和克雷顿结婚的人也是自己认识且亲近的人。
他们共同认识的人,而且有着独立个性,这样的人不多。
她想从克雷顿口中听到熟悉的名字。
如果是夏绿蒂就好了她擅自期待着,她觉得他们的关系很好,不过是别人也很正常,克雷顿肯定还认识别的人,而如果再大胆猜测,或者会是像在巴特努的邻居说的那样
在她的注视下,克雷顿的神情变得庄重。
他沉着地思考着这桩人生大事,片刻后,他推了推墨镜,斩钉截铁地回答她。
“一个非常有钱的寡妇。”
唐娜放开了他的手臂,接下去的路上,他们没说过一句话。
在剧院的接待厅,验票员剪下票根交给克雷顿。
“您的票,先生。”
克雷顿收下票根,领着侄女坐进剧院里,周围也有人陆续落座,虽然演员还在后台准备,但前方的舞台上已经打着光,笨重的电气灯在头顶纵横交错的铁梁上缓缓转动着,汇聚的光线在闭拢的暗红幕布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亮斑。
看到唐娜抱着胳膊闷闷不乐,乃至偏着头不看自己,克雷顿也不禁叹气。
“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您太过分了!”唐娜小声但用力地说:“您前面还在教我用欣赏美的能力对抗这个古板乏味的世界,然后自己反倒栽进去了。”
她一生气,就管克雷顿叫“您”。
剧院是公共场合,克雷顿也压低声音为自己辩解:“没办法,世界的残酷有时候强大得超出想象,人是由物质和精神共同组成的,虽然我也想只靠精神,但只有一半支撑不起来生活啊。”
“哈哈。”
唐娜还没有做出回应,坐在他们前面座位上的年轻人先笑了起来。
或许是觉得这样太失礼,他先转过头来和他们说话。
“抱歉,我没有经过允许就听了你们的谈话。”
这是个十分英俊的年轻人,典型的金发蓝眼,没有蓄须,整体看起来没比唐娜大多少,可能还不到二十岁,黑色的帽子和礼服干净整洁,却并不突出,不过他身上有一种文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