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马畈走过来,他却没有掏钱,而是指着克雷顿:“你们找这位先生要账,他会帮我付的。”
克雷顿不笑了。
“朱利尔斯!”他大吼起来。
他们又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了,男巫好像总是能在他带着家人采购的时候出现,然后破坏他一天的好心情。
“怎么了?”男巫懒散地脱下手套:“别忘了我在热沃做了多少贡献,你本来就该给我钱,现在为我买一匹马又怎样?我又不是记不得要去账单里扣除它。”
“朱利尔斯!”唐娜上前一步,正准备呵斥他,可男巫先一步站直了。
“啊克蕾缇希娅小姐,我方才没有看见您,真是太失礼了!”
男巫侧展右臂,右腿向后一步,左手抚胸微微躬身,对唐娜来了个宫廷抚胸礼,这过分恭敬的态度让她不知道怎么是好了,责备的话一时间竟说不出来。
他肯定早就看见她了,这是在撒谎。
唐娜想起来最近的礼仪课程所教授的内容,按照那些知识,她假笑起来,装作自己因为朱利尔斯的礼节感到荣幸,还伸出手让他行吻手礼。
她这么做反倒把朱利尔斯吓了一跳,他
直起腰杆倒退两步,惊讶地看着唐娜。
几天时间,这个女孩就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朱利尔斯!”克雷顿呼喊男巫的名字,等朱利尔斯转过头去,克雷顿就满面阴沉地指着他骑来的那匹毛皮如黑绸般发亮的马:“我才不会为这匹差劲的马付钱!它根本就是没教养!”
男巫放松下来,得意道:“我看你是骑不了烈马吧,亏你还自称资深骑手呢。”
“烈马?”克雷顿冷笑:“野马还差不多。”
“但我就是能骑,而且刚刚就骑了一圈。”男巫说着,随手往这匹高头大马的臀部一拍。
这一拍使得这野性难驯的牲口立刻应激暴怒,它猛地向前伸头,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前蹄上,比绝大多数野兽都要强壮的臀大肌和背肌肉眼可见地抽紧发力,即将在电光火石之间向后踢出自己的有力后蹄,包裹着蹄铁的巨大马蹄连同类的头骨也能一下踢碎,何况是一个瘦弱的人类。
但是它做不到了。
克雷顿比谁反应得都快,他一个箭步上前,铁箍似的双手抓着这匹马毛发凌乱的巨大头颅,盾牌一样坚实的肩膀则抵住它粗壮的脖颈,不让它有低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