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也特别小。
字迹旁边有好几个奇怪的圆形水渍痕迹,让纸质卷曲干脆,
干涸的眼泪?
克雷顿皱了皱眉,他想象不出翠缇丝会哭。
这个女人多半是写信的时候闻着化学药品的味道打了个喷嚏。
他看向那行小字:
“对了,唐娜最近想要转学,但在本地实在没有好学校.....萨沙市怎么样?”
克雷顿捏着信纸的手僵硬了,一束光从他的灵魂里照了出来。
他的头脑一阵空白,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翠缇丝疯了!
该死的控制狂、自大狂、自恋狂.......要克雷顿给多少贬义的形容词在她身上都不为过,但他承认那是一个拥有坚定意志的女人,做出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虽然翠缇丝没说,但克雷顿知道她一直觉得贝略家族对她是有亏欠的。
乌伦贝略将她从修道院拐跑,又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主动去征兵处参军,然后死在了战场上,留下她和女儿唐娜。
说不好她对于克雷顿的厌恶是从乌伦身上延续的,毕竟他们都姓贝略。
如果可能,翠缇丝会让自己的女儿改姓,并且再不和克雷顿见面。
她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坚持的。
所以现在这个询问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终于愿意抛弃前嫌,打算合家搬来萨沙市,让贝略家族的最后两个血亲见面了吗?!
他站起来,来回踱步,试图散热。又拉开窗户吹风。
一想到自己的侄女唐娜贝略,克雷顿的心情就好像架设了榴弹炮的军用飞艇一样,具备轻盈和沉重两种矛盾的状态。
那该是贝略家最后一个正常人,无论怎么用心培养也不为过。
“再写一封信问问情况吧。”
尽管翠缇丝只是简单地问了一个问题,他就开始头疼了。
唐娜那个孩子虽然从没见过面,但岁数应该是要上高中了,克雷顿打算托自己从赛恩大学毕业的女助手夏绿蒂问问。
尽管时代在进步,但许多学校依旧保守得和过去两百年一样,
愿意招收女性的学校还不多,萨沙市作为国内相对富裕的大城市,倒例外地有好几所不限性别的公立高中,实在令人难以抉择。
至于圣杯会......克雷顿发誓自己会在一个月内就让他们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