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想搞明白这件事不可,就到我家的老宅子去看看,如果我的父母和圣杯会有关系,他们或许会把那些证据留在那儿。”
“你不去吗,那可是你的家?”克雷顿问他。
乔的眼神迅速向走廊尽头的楼梯处一瞥,又很快收回:“算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克雷顿狐疑地看着他,这实在不像前不久还被圣杯会追着跑的人能说出的话。
但乔的态度很坚决,他也只好到此为止。
“那你把钥匙给我。”
乔玛尼掀开围裙的一边,解下来一大串钥匙数着,寻找自家老宅的钥匙,沙沙作响。
克雷顿皱起眉头,这个钥匙的量让他怀疑对方能打开这座济贫院所有房间的门,
“院长这么信任你?”
乔终于数到了自己的钥匙,抬起头递给克雷顿:“这些不是济贫院的钥匙,是隔壁习艺所的钥匙,确切的来说,我是在那里做义工,只是晚上偶尔会来这里帮忙,因为他们的共用餐厅都在这栋楼里。”
所谓习艺所,就是政府和教会联合举办的机构,专门收容、抚养弃婴和孤儿。
这里的济贫院和习艺所是在一座占地面积广大的建筑里,但内部并不相连,建筑外还有一层带尖刺的铁栅栏隔开,直到正门处,只有一扇门可以让他们从外面联系。
通常管理习艺所的是本教区的教会执事,或者神父,但圣索洛特教区的教堂因为一次失火废弃了,至今尚未修复。而邻近的圣梅隆教区没有习艺所,神职者相对清闲,于是任务就落到了他们头上。
“那也真是够惊人的,习艺所的所长一定很相信你。”克雷顿为乔玛尼感到高兴。
能把这么多钥匙都交给他管理,说明习艺所的人公认乔是一个可敬的绅士。
但是乔对于他的赞扬无动于衷,反而更冷淡了一点。
“你现在在习艺所是什么职位?”怀抱着认同感,克雷顿追问乔。
提及此事,乔玛尼的脸上顿时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那是一种兼收了后悔、恐惧、无奈、颓败等消极情绪的复杂情感。
“大概是.....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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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受震撼的克雷顿离开了济贫院。
乔玛尼也早早回到了隔壁的习艺所。
夜晚虽然已经降临,但他的工作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