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克雷顿不知道他在满意什么,但显然他满意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值得骄傲。看他肩章,上面显示的图案说明他的军衔还是个上尉,比自己退役前更高一级。
“草。”中尉骂了句,但下意识地小声。
克雷顿要是还在服役,因为这句脏话和对方打起来,那铁定要上军事法庭挨整。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平民了。
这个军官踢着锃光瓦亮的皮鞋到解剖台旁看了看死者,又好奇地转身看从治安总署赶来的这几位客人。
“你们怎么还不走?”
克雷顿眯起眼睛,他还没说话,玛丽就先发言了:“对于此次判决,作为公证方的治安署也有监督的义务,有必要进行旁观。”
教会请来的检尸官阿尔奇也开口:“基于公平公正的原则,我们必须......”
军官慢条斯理地摇头打断他:“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义务,还有什么原则,现在,你们最好都给我出去。”
阿奇尔背后,格林教士垂下的双手捏起了拳头。
治安官们除了芭芭拉夫人,个个面色不善。
军官没给任何人机会,他吹响了一个哨子,外面又冲进来几个卫兵,将风尘仆仆赶来此地的客人们和蔼地从手术间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