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人来人往的走廊,偏偏有一名白衣护士脱离直线的轨道,正朝他所在的角落走来。
“克雷顿贝略。”她贴到克雷顿身边,轻声问他,声线柔弱。
一遭人打扰,克雷顿的灵魂立刻坠回大地。
“我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克雷顿压低声音回答她。
护士姑娘声音也放得很轻,但分量却很重。
“我是阿西娜柏吕阁,听说你在找我?”
蜘蛛教士在和他对话!
意识到这一点,克雷顿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他的背部离开墙面,拿着的步枪枪口微抬,但也意识到军事医院里有为数不少的士兵,这里不是什么可以随便开枪的地方。
在这里开枪引起误会,蜘蛛教士当然有能力隐藏,他是绝无幸免的道理。
“你很明智,这次也是我请人来看你,不要再杀错人了。”护士年轻的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但这笑容并不属于她自己,深层次是另一个存在在和克雷顿对话。
他们的站位只要再往走廊偏一米,治安官和教会派来的人就能发现他们不正常的姿态。
但克雷顿知道根本没用。
虽然这个护士不是真身,蜘蛛教士却肯定在附近看着。
她只要让一名士兵“走火”,无论什么异常都能被掩盖下去。
他也不是全然落入下风。
“我猜不到三天。”
他伸出一只手抚上护士纤细的脖颈检查痕迹,这样,必要时也能一下制住她。
而且这个姿势虽然在外人看来有些奇怪,但不是不能理解。
阿西娜没有让这具躯体推开他的手,仿佛乖巧的恋人一般任凭克雷顿抚摸,而眼眸中流露出纯真的好奇。
“什么三天?”
“当然是你能力的持续时间。”克雷顿亲切地告诉她。“我已经知道你的能力极限了,摩尔去圣母院之前,你和他分离有三天了吧?这几天也没有回脱衣舞俱乐部是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克雷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阿西娜的催眠能力早在他遇到摩尔的那一天就已经弄明白了。
那种力量并不是直接精神掌控,而是对人已有的想法的放大。
蜘蛛教士犯了两个错,但或许她根本没在意那些人。
她鼓动第一个死者的遗孀维娃朝克雷顿开枪,但失败了,克雷顿认为那次她该是对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