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好奇工厂机器运行的方式,将脑袋伸进了动力室里,不过也只是传言。”
“格雷,23岁,纺织厂女工,因为机器故障被机器卷到空中,皮肉撕裂大出血致死。她的父亲来过这里一趟,希望把尸体带回去在家乡的教堂举行葬礼,但后来因为缺钱而搁置了计划。”
.........
就在神侍为克雷顿介绍这些死人的时候,克雷顿也在关注自己周边的墓碑。
他注意到这些墓碑上的信息极少,没有一位是在墓碑上留了墓志铭的。
这显然和死者的经济实力息息相关,他们的家属付不起钱刻这些字,或者死者家属干脆就不在身边,没法操办他们的葬礼,只能由市政府出资安置他们的遗体。
要说用气味分辨死者的身体状况,克雷顿还能理解。
但一条狗到底怎么做才能理解人类的贫富差异呢?
克雷顿告诉了神侍他的结论,理所当然的收到了质疑。
神侍的脸色不太好看:“你是让我理解威廉还是一条嫌贫爱富的狗吗?它恐怕没有那么高的智力来区分人类。”
他双手叉腰,突然又变化了表情。
“没准你是对的,我记起来这些人的共同点了。”
“是什么?”
“他们都是来本地寻找工作的外地人,而且大多死于意外。”
之所以说是大多,还是因为有些死者被送来时,负责运送尸体的人根本不愿意多做停留讲述他们的死因,因此死因的空白得不到填充,不过神职者们看尸体的样子就知道那绝不是自然死亡。
然而神侍下一刻又推翻了这个结论,他摇着头否决自己:“不不不....也不对。还有人是例外。”
“谁是例外?”
“一个女人,她上个月去世,不过不埋在这儿。”神侍回忆道:“事实上,她该是第一个被啃食尸体的不幸者,不过那只是一小口,我们当时都以为威廉只是饿坏了........”
“你们还放纵狗吃尸体?!”克雷顿的狼眼圆睁,瞳孔缩成一点,犀利地注视着神侍。
年轻的神职者摆动双手,很不自然地应对这种威势:“那只是个意外,我们并没有放任它食尸。当时那具尸体从担架上摔了下来,威廉是帮我们拖它,所以才咬了一口......不过事到如今,也确实说不好那个畜生是怎么想的。”
克雷顿不想再和他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