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衣底下,他本想把武器插进裤子侧面的枪套里,但把枪拿下去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穿裤子。
在开口交流的时候,他潜意识就以为自己回到了文明社会,而在文明社会不穿裤子还挺尴尬的。
还好这里没有女人,他想。
至于芭芭拉女士,大概是会吸血的某种蘑菇似的存在吧,狼人直接忽略了她。
“加快点速度吧,别让贝略先生的伤口恶化了。”
阿克齐挥了挥手,行动组成员抬担架的速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他们本来就在市中心,抵达长老会在附近的据点不会超过十分钟的路程。对于重伤者而言是一件可喜的事,也减少了被路人发现的概率。
随着他们的脚步加快,奥列里布兰科身前的霰弹枪开始随着挎带摇摆,它拼命敲狼人的头,打得他两耳低伏。
“抱歉,等我一下。”奥列里单手托住简易担架的手把,竟还有余力去解身上的枪,就是布面有些倾斜,克雷顿差点从这幅担架上翻下去。
“我来吧,你托住担架就行。”
克雷顿赶紧抬手切断了挎带,把霰弹枪也放在担架上。
“新人。”
平行在旁边负责阿西娜那具担架的鸡头套含着笑意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阿克齐也张开了他的鸟喙。
克雷顿看不见这小伙子脸上的表情,但知道他开始庆幸自己还带着头套了。
这种氛围让中尉回想起了自己刚入伍的时候,那时候他也一样青涩,直到带他的那位老兵被陶顿人砍掉了脑袋,他在军队的形象才开始朝不苟言笑的样子靠拢,但那也不是因为沉稳,而是因为不想说——要是和新人太熟悉了,他们死掉会让他伤心的,不过他总还能意外交上朋友就是了。
“阿克齐先生,您以前当过兵吗?”
阿克齐再次回头:“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你们的行动.....嗯,颇具章法。”就是欠缺了点纪律,后半句克雷顿没说出来,那可能会被认为是指责。
猫头鹰先生平静地笑了几声:“当然不了,羽人是天生的妖精,不是变形者,没法把这颗猫头鹰脑袋藏起来,所以我注定了没法参军,关于指挥的技能,我是在海上学到的。长老会为服务于四位长老的海员都提供了军事训练,不然没法对抗海洋上猖獗的海盗们,一位退伍的上尉成为了我们的教官,我在他那里算不上最好的学员,不过他的本事未必全都管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