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比唐娜大一岁,当然,那时候乌伦也不过二十岁。
但在城市人的眼中,这样的岁数要结婚还太小,他们有充足的时间接受教育,将他们培养成一个个更出色的人。
克雷顿认为这样的观点是先进的。
“克雷顿叔叔,您是药剂师吗?”唐娜突然顶着注视看了过来。
克雷顿放下刀叉,对这个疑问感到困惑。
“不,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我在那个盥...盥...盥洗室里的镜边壁橱里看到了很多药剂。”少女费了好大的劲才复述出这个新名词,这个词汇在乡下可没有任何的对应物,最接近它含义的“厕所”都距离居住的屋子至少一百码的位置,免得臭气被吹进屋子来。
克雷顿楞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笑起来。
“那可不是药剂,那是我用的香水、须后水、发油还有面部按摩精油。”
唐娜对自己的叔叔肃然起敬,眼中流露出艳羡之情。
其实就在此刻,克雷顿脸上也依旧用了化妆品——胭脂纱,这玩意儿其实更多被女性所青睐,但他因为狼人诅咒,皮肤为了掩盖下方的黑色毛发而进化成相反的死人似的苍白,因此不得不用胭脂纱为自己的脸部增添些血色,免得其他人问东问西。
至于眼睛的异常,它们在白天还不算明显,只是瞳孔比一般人大不少。
市场上有含有颠茄成分的洗眼液出售,可以让人的瞳孔涣散,显得使用者更加纯洁善良,他只要谎称自己也用了该产品,就没人会多说什么。
“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唐娜追问道。
她记得那些容器上大多没有标签,根本分辨不出来它们之间的区别。
“都是。”克雷顿坦言道,他的工作让他对于香料和化学品的应用还算熟悉,他自己调配这些油膏比去百货商店划算太多。
听到他的回答,少女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我就学不会这个。”她小声嘟囔着。
克雷顿安慰她:“我可以教你,慢慢来就好,没有人天生就会这个。”
少女喜悦地用叉子敲了下桌面。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她的亲叔叔就觉得自己要付出的时间都是值得的。
“不过,还是学习最重要,我今天上午出去帮你打听学校的事,很快就会回来,下午再带你去商店买衣服。调制香水的活动还是在放学之后再进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