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饰品上的死人味儿根本瞒不住狼人,他一闻就知道它们是最近才从土里刨出来的。
克雷顿可以无动于衷地杀死哀嚎求饶的对手,但他绝不会去亵渎坟墓。他以为任何仇怨在死亡的高墙面前都该烟消云散,没人有权去打扰死者的安宁。
夏绿蒂小姐听到这个结论后吃惊地站起来,她看到老头转瞬变得惨白的脸,立刻知道克雷顿的判断直接命中了真相。
她的第一反应是和克雷顿相反。
“我去叫治安官。”
她从柜台后面离开,但路线选择却十分失败,被那个胖老头就近扑过去抓住腿,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尖叫出声,
只是这个胖老头并没有伤害她,只是大声地哭嚎着,奋力将眼泪鼻涕抹到她的棉布印花裙子上。
“饶恕我吧!我再也不会做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呀!我原来是为斯捷潘先生做事,给他搜罗古董,但他失踪了,尾款都没有付,我还是自己做主,借贷替他收购的古董,现在利息快把我逼死了,把它们重新卖了也还不够钱,我真的只能做这个了,不然我这样的老头还能做什么挣钱的生意?”
他带着哭腔抽泣着,又把脸在夏绿蒂的裙摆间蹭了蹭,克雷顿甚至能看到上面出现了液体的反光。
作为真正的治安官,此刻他的心理毫无波动,甚至恶意地猜测他是否出门太急,因此才要用夏绿蒂的裙子补上洗脸的程序。
不过这样下去可不行,克雷顿走过去打算把他拉开。
“我不说了,不说,你赶紧放开我!”
夏绿蒂恐慌地用力推搡着老头,他猛地向后摔倒,后脑直接撞在柜台上,一动不动,就当这可怜的姑娘还以为他死掉的时候,他又一骨碌爬起来,喜笑颜开地用手把脸抹干净。
“主会保佑你们的,好心人!”
克雷顿停下脚步提醒他:“你还没有赔偿我的柜台呢,老家伙。”
胖老头的脸又垮下去了,他颤抖的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有着银白链子的挂坠项链。
克雷顿厌恶地阻止他:“我说了,这里不收陪葬品。”
“不不不,这不是陪葬品,这是我从河滩上捡来的。”老头捧着项链辩解,脸都有些红了:“这真是捡来的,要是我撒谎,让我这辈子没法喝酒!”
他赌咒发誓,言之凿凿,克雷顿将信将疑地接过项链在鼻尖晃了晃,上面的气味确实不同于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