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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热情地欢迎着两位城市来的客人,和他们一一拥抱。
克雷顿除了闻到老人的酸臭味,还注意到他的手,那上面的酸蚀痕迹非常眼熟,中尉自己的手上也有一些,不过不多。
请他们在客厅落座后,劳伦斯就让女仆给他们沏上茶,自己也坐下。
“那么二位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们想知道这条象牙项链是否是出自您的手艺。”朱利尔斯说。
在他旁边,克雷顿一声不吭地伸出手去展示那件厄运珠宝。
中尉在出发之前就已决意不让自己的霉运阻碍事态的顺利进行,他做出的反抗就是让朱利尔斯一个人开口——尽管法师声明这么做其实并没有什么效果。
乡下人的迷信习惯还是影响到了克雷顿的思维,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都是如此。
劳伦斯镜片后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伸出手想要把项链拿近一点,但只是稍有动作,克雷顿就反其道而行之,将项链挪到他够不着的地方去。
面对首饰匠人的不解目光,朱利尔斯解释道:“抱歉,这条项链现在的状态不够好,它之前被人泡在醋里,因此现在十分容易损坏,我们想尽量减少它经手的过程。要是您看不清楚,就直说,让我的这位同伴给您拿近就行。”
这个解释倒是很合理。
尽管还有些许的不信任意味在其中,劳伦斯倒是很好地理解了他们。
他让克雷顿把象牙相框翻了个面,露出后面雕刻的文字。
那些纹路已经遭到水蚀,或者别的什么液体腐蚀,不能辨认,不过劳伦斯看到它们的时候却下意识地频频点头,给了克雷顿希望。
“怎么,您认识它吗?”
“它确实是我打造的,那大概是在十月中旬的时候完成的。”劳伦斯没有再看项链,他把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
“那么,我们想知道到底是谁订了这条项链。”
面对法师的追问,劳伦斯摇了摇头:“很遗憾,我也不知道。”
“但买家总给了地址吧?要不,是他派人来取?”
“这条项链虽然是由我打造,但却是我的儿子丹尼在负责与买家的联络,包括收费和交货的步骤也是他负责,要是你们想知道,我现在就把他叫下来。不过他最近脾气暴躁,不怎么想见外人,尤其是英俊的外乡人。”
“这是为什么呢?我们可不曾得罪他。”朱利尔斯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