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做过护士,不算说谎,因此语气十分自然。
“很好,那您能看出来这位死者是谁吗?”
芭芭拉回答说不认识。
她的确不认识,只是知道他是马戏团的人而已,自从回到家乡来,她还未和丈夫看过一次马戏。
“看来这可怜人也是個外乡人。”艾斯嘀咕着说。“不过这事和我们没关系,也不会有人为它付钱,我们还是找个治安官来处理这事吧。”
他转头看芭芭拉:“女士,你知道镇上的治安官怎么联系吗?”
“镇上没有治安官,我们平时用地方法院解决争端。”
“不过......”芭芭拉看着他:“城里来的治安官倒是有那么几位。”
............
“所以那个怪物昨晚溜到窗户边监视我?”唐娜坐在后院用来劈柴的木墩上,忿忿地敲打着羊的后背,后者忍无可忍地起身回去了:“真是个混球,你们昨晚该叫醒我的,我要在它的眼睛里撒灰!”
克雷顿伸手把羊抓回来,他刚刚已经和裴伦买下它了,现在这是他的财产。
“唐娜,淑女可不该这么说话。”他宽和地责备道。“淑女应该用更多非实体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情绪,比如‘洗刷耻辱’,‘惩罚它的不敬’....大概是这样。”
唐娜皱了皱鼻子,低下头去:
“我知道啦。”
啃着干面包,中尉又叹了口气,他和朱利尔斯守了一整晚,可那个怪物没有再来。
男巫正坐在旁边的柴堆上猛吸提神的熏香恢复精神,他的体质只比普通人好一点,熬夜依然令他不适。
唐娜睡了个好觉,很快又兴致勃勃起来。
“所以我们一会儿要去哪儿?”
“去教堂。”克雷顿说。
少女的脸垮了下来。
克雷顿挤出一个笑容:“快点把早餐吃了吧,我一会儿有礼物要给你。”
因为一夜的神经紧绷,他现在的口气不太自然。
唐娜欢呼一声,冲到大堂里就餐。
她吃得飞快,没一会儿就扫光了盘子和碗,又兴冲冲地回到院子等待着接受叔父的礼物。
克雷顿按照约定将一只人手和一张蛇皮塞到了她的怀里。
唐娜看着它们,从发丝到脚尖都凝固了。
朱利尔斯怜悯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