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来去匆匆,另有事务要忙,就没有叫你们来相见,下回公主来家中,再一起喝杯茶。”
二人不敢有微辞,福身称是后,李氏便提起胆子打量福晋,她知道这阵子大格格不安稳,福晋也是照顾孩子累得险些病了,因此觉得只要福晋气色好,她的女儿自然也好了。
这会子见福晋气色红润,她才松了口气。
退出正院,李氏三步一回头,依旧惦记自己的孩子,宋格格不知几时从边上飘过来,冷幽幽道一声:“四阿哥这些日子,把姐姐和我都丢开了,该不会是福晋吹的枕边风?”
李氏端起尊贵,冷声道:“你有本事,将这话拿去主子跟前说,我还佩服你。”
宋格格却火上浇油:“四阿哥终日在福晋身边,福晋哪有心思照看奶娃娃,福晋不上心了,那些下人自然就偷懒。叫我看,大格格不安稳是一回事,福晋到底为什么累倒了,只有天知道。”
这话字字都是罪过,李氏但凡去告一状,宋格格怕是不能有活路,但她并不愿宋氏从此消失了,留着这个祸害,能替她档不少灾。
她转身往西苑走,不想再多费唇舌,可宋格格又追上来,再次将婢女们喝退,单单与她道:“你我都能生养,可见她是真不行,连个子嗣都没有,还要在这家里作威作福,凭什么?四阿哥总会再来我们的屋子,下回姐姐若得个小皇孙,难道也要叫她抱去。”
“你说什么呢,才多大年纪,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安生过,成日里算计什么?”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李氏故意叹了一声,暗暗挑唆:“可你也就嘴上厉害,能做什么?”
宋格格道:“若能挑唆她与四阿哥不和睦,咱们也算出了口恶气。”
李氏面上不做声,心里却发笑,那两口子成日在一起,他们如今连四阿哥的面都见不上,宋格格这一天天痴心妄想,是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偏偏,机会还真就来了,两天后,胤禛奉命将毓溪送去畅春园,毓溪另邀了五福晋同往,对家里说要日落时分才回来。
对于侧福晋和宋格格打什么算盘,毓溪不知晓也不在乎,在畅春园外等来了五福晋后,妯娌二人便一路说笑着往园子里逛。
五福晋他他拉氏,还是头一回来园子,新鲜劲之余,也明白四嫂嫂不会无故邀请。
圣驾在此,若无上头的意思,她更不能带自己来,想必那日在宁寿宫的笑话,早已经传到皇上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