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胤禛呵斥他,没好气地瞪了眼,“你是没规矩了,敢在宫里说这些话。”
小和子垂下脑袋说:“奴才以为,今日就要交代在大阿哥手里了。”
胤禛傲然道:“十四都能护着他的人,难道我还保不下你?他如今见谁与皇阿玛说话都不痛快,今日你若遭罪,便是我被他欺压,哪怕我想息事宁人,人家也只会得寸进尺,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该退让。”
小和子轻声道:“您会告诉四福晋,方才的话吗?”
“要你多嘴?”方才面对嚣张的老大,都没胆怯半分,这会儿想到要回家告诉毓溪,自己在外头说她坏话,胤禛竟不由得紧张起来,但又觉着很有趣,能有新鲜事回去和媳妇说了。
但他还有公务要忙,如今虽未正经当差,父亲总交给他一些七零八碎的琐事,六部衙门几乎都跑过,外人常常见他奔波一整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可胤禛心里高兴,知道皇阿玛是给他机会到各部各司都走一遭露个脸,将来正经当差了,能有更多的见识。
如此,傍晚回到家,因错过了午膳而饥肠辘辘的人,一进门就要青莲摆饭,并径直往卧房走。
青莲比着嘘声来阻拦,说道:“福晋和大格格才睡着,您还是别进去,膳厅稍坐,饭菜马上就好。“
胤禛奇怪:“什么时辰,怎么就睡了,福晋今天在宫里累着了吗,不是听说午膳前就离宫了?”
青莲无奈地说:“大格格哭闹了整整一天,太医都宣了一回,奶妈们轮番哄都不管用,只有在福晋怀里才好,福晋足足抱了几个时辰的孩子,累坏了。”
胤禛却有些生气:“要那些乳母做什么的,几个月大的孩子能认得谁,怎么就非要福晋来抱?”
青莲笑了:“四阿哥,您不知道,你自己小时候也折腾人,皇后娘娘曾整宿整宿地抱着您,一放下或是换人,您就拼了命哭。”
胤禛心头一软,便洗手脱下外套,轻手轻脚地进门,果然见炕头上,毓溪未脱鞋袜就蜷缩成一团躺着,伸出的胳膊像是刚从念佟的襁褓上滑落下来,她果真累坏了。
安静地将妻子女儿看了又看,胤禛才退出来,随青莲到膳厅后,便道:“不要让福晋太辛苦,孩子哭就哭,既然换人抱着就不哭,那便不是什么病什么灾,太医也瞧过了不是,她不会哭死的,你们却能把大人累出个好歹。”
“是……”
“西苑若敢挑唆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