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清楚,那崔文升据本宫所知,先前就是郑太妃身边的太监吧。
还有父皇病重之际,本宫的母妃一改先前性情,多次拜见父皇,想索要皇后之尊,扰的父皇无法静养。
郑太妃,你敢说你没有暗中挑唆本宫的母妃?
还有!!
父皇御极登基之初,你向父皇敬献美人,致使父皇痴迷房中术,而本宫跟父皇相处最长,父皇性情沉稳,心忧社稷,在国朝内忧外困之际,又怎会那般不克己?
这一桩桩一件件,郑太妃难道不想当着衮衮诸公,好好的解释一番吗?!
本宫绝对不会允许,父皇背负他不该承受的诟病,被史官记载进史书之中,叫后人质疑父皇的仁德之名!”
朱由校的这番质问,无疑就像是一瓢冷水,泼洒进滚烫的油锅中,瞬间就炸了锅了。
张维贤、方从哲、刘一燝、左光斗、杨涟这些辅政大臣,一个个神情微变,略显吃惊的看向朱由校。
其实对郑贵妃的怀疑,他们的心中都生出过,但顾及到朝中复杂的局势,并没有深究起这件事情。
可朱由校却不管这些。
看似他所讲的这些,都是不该当众讲明的,这多少有违背礼制的味道。
但若这些事情真要查明,那先前背负在泰昌皇帝身上的诟病,就能彻底消散了。
“校哥儿,本宫与你何愁何怨,你要这般栽赃诬陷本宫?”脸色微变的郑贵妃,强露悲切之情,对朱由校说道。
“当前是大行皇帝梓宫,在仁智殿停灵所在,你却这般不尊祖宗礼制,当着朝中一众大臣的面,这般诬陷本宫。
可是西李暗中授意你这般做的?
若是你和西李,果真容不下本宫的话,那本宫现在就当着大行皇帝的面,撞死在这仁智殿内。
但求校哥儿继承大统后,万莫容不下你的皇叔啊!!”
说着,在不少人的惊呼下,那郑贵妃神情悲切,竟打算朝大行皇帝梓宫,伸着脑袋,欲狠狠的撞上去。
“娘娘不可啊!”
“快拦住啊!!”
仁智殿内,响起无数道惊呼的声音,谁都没料想到郑贵妃竟要撞死在仁智殿内,还朝着大行皇帝梓宫撞去。
这要是传出去的话,那国朝脸面何在?国朝威仪何在?
“停下来!”
防备着郑贵妃的朱由校,见到此幕,在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