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去往午门城楼的城阶,脚步声响起,垂着手的朱由校,走的很慢,身后跟着魏忠贤、骆养性等人,而内阁首辅方从哲、次辅刘一燝、群辅韩爌,被隔在后面,神情复杂的跟随而去。
“哗~”
彼时的午门重地,除旌旗飘动之声,静悄悄的,先前激亢的那帮言官御史,还有一些大朝官员,行跪拜之礼,扎堆聚在一起。
午门外,超过数百众上直亲卫军,严阵以待的立于两侧,在将校的带领下,警惕的看着这帮规谏示威的官员。
在午门城楼上,值守的上直亲卫军,一个个挺拔而立,不敢多言,他们的君王,来了!
“还真是够高啊。”
行至女墙处,拍打着城墙的朱由校,看向方从哲、刘一燝、韩爌他们,面露笑意道:“三位卿家,你们说高不高?”
“”
天子这话外有话,叫方从哲他们,一个个眉宇间生出忧色,根本就不知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新君御极登基,出动锦衣卫,查抄罪将和罪阉,本就是无可厚非之事,毕竟牵扯到京营和红丸案。
但是朱由校做事,太过于缜密和令人揣摩不透,使得朝中的文官群体,在知晓此事后,反响格外强烈。
锦衣卫,天子爪牙,一旦新君倚重的话,那对国朝而言,必将注入新的不安定因素。
这对很多文官的心中,不管是东林党也好,亦或者齐楚浙党等派系而言,都不是所能接受的事情。
“魏伴伴~”
见方从哲他们不言,朱由校面露笑意,撩了撩袍袖,对魏忠贤说道。
“奴婢在!”
魏忠贤忙拱手作揖道。
“你说朕初御极登基,在午门就闹出这等事情,这要传扬出去,国朝怎样看朕?天下怎么看朕?”
朱由校负手而立,对魏忠贤笑问道:“是说朕年少无知呢?还是骂朕昏庸无能呢?”
“”
方从哲、刘一燝、韩爌几人,一个个脸色大变。
随驾的骆养性等一众大汉将军,纷纷低下脑袋,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聚集午门,向天子规谏,此事影响太大,也太恶劣。
每每出现这等事情,那必然会闹出这样的情况。
在新君御极之际,就出现这种情况,谁都不敢想象,真要生出什么舆情,会给天子,会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