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冷厉,沿着城阶向下走的朱由校,眸中闪烁着精芒,面露倨傲,暗暗道:‘上朝理政前,这戍守宫城、皇城的权柄,朕要全部夺回来!’
自土木堡之变发生后,大明勋戚的脊梁被打断。
昔日强势的五军都督府,被大明文官群体,一步步算计,叫曾经打酱油的兵部,彻底夺走了所有权柄。
现在的五军都督府,那就是个空壳子,被架空的勋戚养老地。
而戍守宫城和皇城的众上直亲卫军,名义上归五军都督府所辖,但实际却被兵部捏着粮饷命脉。
对朱由校而言,跟朝中的文官群体斗,跟崛起的东林党斗,那必须彻底掌握内廷。
若是以魏忠贤为首的太监班底,是内廷的核心内线所在,那戍守宫城、皇城的上直亲卫军,就是卡在内廷和外朝的屏障。
屏障不能掌握在大明天子的手中。
那内廷搞的再好,变的再多,不还是跟筛子一样,叫外朝能用各种方法知晓?
朱由校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臣张维贤,拜见陛下!”
“臣刘文炳,拜见陛下!”
“臣”
偌大的文华殿内,响起数道声音,负手而立的朱由校,神情冷冷的转过身,看向张维贤几人。
“英国公,从午门进宫,瞧见了什么?”
“老臣”
张维贤心生疑惑,看了眼方从哲几人,眉头微蹙,想说些什么,但却又怕说错了话。
“朕在问你,你看他们何意!?”
朱由校见状,皱眉喝道:“堂堂大明勋戚,世袭罔替的英国公,难道连说两句真话,也要看文官的脸色吗!?”
“”
方从哲、刘一燝、韩爌几人,神情有些复杂,新君讲的这些话,实在是有些伤人了。
可对新乐侯刘文炳,宣城伯卫时春,却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
谁不知道,大明的勋戚,很早就看文官的脸色了。
那文官一张嘴,是能杀人的!
从五军都督府被文官架空后,实权皆移交到兵部那边,在京的勋戚群体,就在朝中没有实权了。
“你不说,那朕说!”
见张维贤想要说些什么,朱由校摆手打断道:“朕御极登基之初,就有一帮不知所谓的文官,不明所以之下,靠着所谓的风评,在午门闹出这等腌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