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文华殿内,回荡着韩爌激亢之言。
不管天子出何目的,这等变动大明政坛的举措,叫勋戚掌握实权的事情,都绝不能允许!
“臣附议!”
刘一燝神情坚定,走到韩爌身旁,行跪拜之礼,朗声道。
张维贤面色凝重,看着韩爌、刘一燝的背影,眉头微蹙了起来。
刘文炳,卫时春紧皱眉头,死死盯着韩爌、刘一燝。
姑且不论天子所言,限期三月,不能整饬好诸上直亲卫军,要撤了他们的职,夺了他们的爵。
可真要叫他们上位的话。
三个月的时间。
足以叫他们整饬好戍守宫城和皇城的,那身兼重责的诸上直亲卫军啊。
方才天子讲的时候,由于此事过于突然,刘文炳和卫时春,未能想明白这些。
但现在瞧见内阁群辅韩爌,内阁次辅刘一燝,一前一后,向天子进谏,叫他们回过神来。
你们这帮该死的文官,是生怕我们勋戚好啊!
缺德玩意儿!
可恨!
若非天子信任他们,怎会将戍守宫城和皇城的重担,交由他们来担着啊,这不是
“哈哈”
在这文华殿内,响起的爽朗笑声,打断了刘文炳、卫时春的思绪,叫他们下意识眉头微蹙,在宫中要地,在御前,谁敢这般放肆。
可当看到仰天大笑的朱由校,二人皆低下脑袋。
“说的好,说得妙啊!”
笑出泪的朱由校,拍着手,看向刘一燝、韩爌二人,说道:“一句祖制,一句礼法,就将朕顶住了。
好啊!
给朕讲祖制是吧?好啊!那这大明宝座给你们来坐吧!朕即刻下诏,昭告天下,退位!!”
“臣等绝无此意啊!”
勃然大变的韩爌、刘一燝,哪里会想到,新君竟讲出这等话,当即叩首道。
方从哲、张维贤、刘文炳、卫时春几人,当着朱由校的面,就纷纷撩袍,行跪拜之礼,一句话都不说。
天子的虎狼之词,真是愈发凌厉,杀人诛心啊!
“绝无此意?朕看就是此意吧!”
朱由校伸手指向韩爌他们,厉声道:“非要叫朕挑破,把御马监那边,所查明的一些腌臜事,都讲给你们听是吧!
大行皇帝的驾崩,从一开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