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若是那般的话,只怕缉拿的掌庄太监,甚至各府治下的群体,不在少数啊。”魏忠贤强压惊意,对朱由校拱手道。
“此事若传扬开来,仅靠东厂的人手,恐无法安稳北直隶的局势,甚至空缺众多的掌庄太监,那皇庄岂不彻底乱套了?”
魏忠贤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的。
其一,现任的掌庄太监群体,多是万历朝的老人,在各自赴任的皇庄,可谓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其二,这些掌庄太监,顶着大明皇室的名号,定与所在府县的士绅、大小地主交好。
其三,这些掌庄太监名下,若是真的行贪腐事,那麾下定有死忠的家丁。
倘若只是整肃一府治下的皇庄,对魏忠贤而言,他能够从容的去处置解决。
可现在却叫他针对北直隶所辖八府,所涉的一应皇庄,悉数展开整肃,那不管是从规模上,还是从组织上,都是难度极大的事情。
“这些事情,还要朕教你吗?”
朱由校看向魏忠贤,说道:“锦衣卫是否能协办?谴派各府的掌事太监,是否能奉上谕调地方兵马协办?
所查被抓的掌庄太监,空缺下来的位置,能否从内廷这边,叫司礼监遴选一批年轻宦官暂理?
办法总比困难多。
这些内廷名下的家贼硕鼠,必须一次性全部清除。
等到你查明北直隶所涉皇庄,那帮该杀的家贼硕鼠,究竟贪墨多少银子,就知道朕的决心了。”
魏忠贤能想到的问题,朱由校又怎么能想不到呢?
错非是这样的话,那满是腐朽和贪欲的皇庄,绝不会留到现在还不处置。
“皇爷教训的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办了。”
魏忠贤当即作揖道:“奴婢稍后就去司礼监那边,跟王太监他们商榷,明确整肃皇庄一事。”
朱由校伸手道:“整肃皇庄事要办,但朕先前交代的差事,东厂和锦衣卫这边,也都不能遗漏和懈怠。
朕知道此次整肃皇庄,给你们带来的压力不小。
只是当前所处境遇,朕能信任的人不多,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朕的期许。”
“能为皇爷分忧,乃奴婢们的福气。”
魏忠贤当即表忠心道:“请皇爷放心,奴婢定会办好此事,绝不辜负皇爷的期许。”
御极登基的初期,朱由校身边的人手,就是要在高压下磨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