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诸公啊!我等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新君破坏我大明的祖制啊!”
惠世扬眉头紧皱,动容道:“想想天子御极称帝前,是何等的至孝,又是何等的睿智英明啊。新
可御极称帝后,轻信身边的小人,倚重厂卫力量,设京卫都督府这短短一月间,国朝上下,经历了多少变故和风波啊?
甚至为保方从哲这一庸才,还出言申斥刘次辅和韩阁老,不准我等这些出于公心,为了大明社稷,上疏弹劾方从哲,否则就罢黜刘次辅和韩阁老。
这算什么?!
我大明问鼎神州两百余载,期间经历了多少风波?可最终都解决了,那靠的是什么?
不就是出于公心的良臣栋梁吗?
不就是靠的我大明的祖制吗?
现在陛下的所作所为,就是在远贤良,破坏我大明的国本啊,若长此以往的话,那还能有好?”
受邀的邹元标、袁应泰、张问达、顾大章、袁化中、冯从吾等一众东林党人,皆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近期朝堂的变局,的确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料,不单单是东林党这边,纵使是齐楚浙党,乃至宣党、昆党等,都揣摩不透天子之意。
特设枢密院。
叫孙承宗、袁可立他们,负责安置迁移辽民事。
还冒出个西苑讲武堂。
对内阁呈递的票拟,超半数驳回。
关键还擢升一批官员。
这一桩桩一件件,在朝中文官群体,都无法看透的举动下,谁都摸不清楚,新君到底想干什么。
“说的没错!”
邹元标撩了撩袍袖,开口说道:“眼下辽东局势危机四伏,国朝财政出现较大的问题,加之各地生出的灾情,乃至一些地方的赋税,无法押解进京。
若是天子的内帑,果真充沛的话,当解决国朝现有所面临的问题,而不是说给那些逃难的辽民,甚至多数是逃户,闹什么安置迁移事。
这么多的辽民,若强行迁移到京畿一带,本官听说,天子要将辽民迁移到西山,一旦发生变故,冲击了京城,造成了混乱,这谁来承担?谁又能承担的起?”
面对大好的朝局,被新君的‘胡搅蛮缠’破坏掉,这叫许多的东林党人,心里是不满的,是焦急的。
先前惠世扬这些人,都做好了要借大行皇帝驾崩,新君定下红丸案一事,狠狠的上疏弹劾方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