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从哪方面去看,都是件极具挑战的事情。
大规模的人群聚集,稍稍出现任何纰漏,都有可能发生民变,或者兴起疫病,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朱由校所想看到的。
“英国公,稍后到了西山,你可别大吃一惊。”
朱由校微微一笑,看向张维贤说道:“只怕这些时日,那帮勋戚子弟,一个个都有大变化啊。”
张维贤面露疑惑,心里有些不明白,天子说这些话是何意,难道召进讲武堂的勋戚子弟,还会吃很多苦吗?
“陛下,西山到了。”
没过多时,刘文炳的声音,在龙辇外响起。
本行进的龙辇,缓缓停了下来。
“走吧。”
朱由校神情自若,站起身来,在龙辇外的刘若愚,听到动静,忙上前掀起卷帘,朱由校撩起裙摆,弯腰走了出来。
站在这龙辇之上,一眼就瞧见御驾之前,以孙承宗为首的迎驾队伍,恭敬的候着。
‘这孙承宗还算听话,没有召集太多的人过来迎驾。’
见到此幕的朱由校,露出赞许的神情,心里暗暗说道。
“臣孙承宗,拜见陛下!”
“学生张之极,拜见陛下!”
“学生李国桢,拜见陛下!”
在阵阵山呼下,朱由校走下龙辇,张维贤、刘文炳、刘若愚这帮人,紧跟在身后,一行朝孙承宗所处走去。
“免礼吧。”
瞧见颇为狼狈的张之极、李国桢几人,朱由校的嘴角微扬,看来这些勋戚子弟,真被孙承宗驱使起来了。
随驾的张维贤、刘文炳几人,眉头却紧蹙起来。
迎接圣驾这等大事,本就该沐浴更衣,可眼前这几个勋戚子弟,在他们的眼里,却犹如乞丐般,这不是藐视天子吗?
“张之极,李国桢,徐治安,你们几人,现在对朕先前所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有何体会了吗?”
在张维贤他们几人紧张的注视下,朱由校撩了撩袍袖,缓步朝张之极他们走去,开口询问道。
张之极几人,相视一眼,一个个都变得紧张起来。
“启禀陛下学生等愚钝,领悟的还不够。”
张之极硬着头皮,走上前,作揖行礼道。
“领悟的不够,不要紧。”
朱由校走上前,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伸手搀扶起张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