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魏忠贤心里一紧,忙作揖应道。
先前激动的情绪,这一刻冷下来了。
“告诉内廷的人,对朕忠诚的,有能力的,能为朕分忧的,朕绝不会吝啬恩赏。”
朱由校神情冷然,盯着魏忠贤说道:“但若是敢背着朕,胡作非为的,抓住一个,杀一个!”
对待内廷所养的太监宦官,必须要恩威并施,脱离这一准则,必然会出现失控的局面。
一帮舍弃子孙根的特殊群体,处在这吃人的世道下,心理已然扭曲,没有子嗣传承,那唯一能做的,就是爬上来,贪银子。
万历朝的太监群体,不就是最好的明证吗?
魏忠贤走了,带着自家皇爷的旨意,以司礼监的名义,召集十二监四司八局的太监,悉数离宫,赶赴西市那边。
‘这一杀,杀的妙!’
站在东暖阁外的朱由校,负手而立,看向前方,深邃的目光,闪烁着精芒,‘内帑充实了,西山供应解决了,还震慑了内廷。
给筹建内廷第二核心班底,赢取了时间,夯筑了坚实的基础。
西市所行刑罚,一旦在朝野间传开,对外朝的文官群体,亦是不小的震慑啊。’
身为大明的天子,掌握着绝对的权势。
没有必要,朱由校是不会亲自下场,跟外朝那帮文官相争的。
纵使是朝野间的东林党人,亦是这般。
借势,才是帝王之道!
一个党争不休,就把大明的稳定秩序,给破坏的七七八八,想制衡朝堂,维稳大势,朱由校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次辅,出事了。”
韩爌撩起裙摆,朝刘一燝所处走来,皱眉说道:“不知为何,内廷的一众太监,悉数都离宫,向西市方向赶去。”
“你是说所有的太监?”刘一燝愣住了,眉头微蹙,看向韩爌说道:“十二监四司八局的?”
“没错!”
韩爌点头道:“为首的是魏忠贤,所聚的太监人数,恰好够十二监四司八局。”
陛下这又是要干什么?
先是自己离宫,后是内廷太监离宫。
刘一燝坐在官帽椅上,对这位继承大统的新君,是愈发的看不透了。
看不透的,又岂止是刘一燝。
此时此刻,知晓此事的朝中廷臣、大臣等,都在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