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吗?”
客人无动于衷,只有一头小客人靠在他的身上用力的蹭一下,云昭立刻一屁股坐在地上。
地上还有一些残雪,云昭并没有感觉到疼痛,拍拍屁股上的雪沫子,重新坐上青石板。
客人不喜欢听他说话,他也就闭上了嘴巴,在这个冬天将要过去的日子里,晒太阳比什么都重要。
小客人很好说话,大客人就不好说话了,不论是他坚硬如铠甲的毛皮,还是从嘴里翻出来的两颗獠牙,以及十几道与豹子争锋之后残留的伤痕,都证明,他才是这块青石板的主人,云昭则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客人。
一头背着花纹的小野猪刚刚从母亲的肚皮下钻出来,肚皮鼓鼓的,嘴角还残留着两滴**,毫不客气的拿长嘴拱一下云昭,大方的邀请他去喝甜美的**。
云昭谢过了人家的好意,礼尚往来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糜子馍馍递给了小野猪。
大野猪腾的站起来,伸出长鼻子用力的嗅嗅云昭手上的糜子馍馍,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这才重新慢腾腾的爬下来,继续哺乳另外几头没有吃饱的小野猪。
云昭掰碎了馍馍一点点的喂给小野猪吃,小野猪吃的极为欢快。
“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稀里糊涂的就成了人家的儿子……
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不太对头,或者是我不太对头,总之,是有一方出了很大的差错。
小六,你说说看,到底是我不对,还是这个世界不对?
这半年来我一直在装傻子,不敢说话,生怕说错一句话被人家当成妖怪给淹死,
可是不说话又不成,我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早就声名在外了,如果继续装傻,我觉得我那个名义上的母亲,恐怕也比我先傻掉。
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天生的傻儿子,想要活下去就只剩下彪悍一途了。
她不像你们的母亲是真正的彪悍,你们即便是没了父亲,她也能把你们照顾的很好。
那个女人不成,她的彪悍全是装出来的,只有在深更半夜她抱着我哭泣的时候,我才能从她的眼中看到彷徨跟凄苦。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那个寡妇的唯一希望,这几年她过的很苦,总有人想要把他们的儿子过继给她,美其名曰照顾我这个傻子,你说,我要不要变得聪慧起来呢?”
小野猪似乎没有功夫听云昭的废话,刚刚吃完了糜子馍馍,粮食的香味让他欲罢不能,所以,此刻,他正在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