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葫芦用来安家。
阴族的本家宅子与云氏大宅没有办法相比,房顶上看不到一个瓦片,是真正的草堂。
众人进了草堂,云昭就坐在窗前瞅着外边淅淅沥沥的小雨久久不愿说话。
云氏阴族的现状,比云昭想象的更坏!
今年夏粮的收入不足口粮数的四成,就算是有一点秋粮……也无济于事。
主宅那边在疯狂的屯粮,可是,不管母亲如何屯粮,也架不住将近两千口人消耗的。
阴族这边将近一千口,主族那边人数更多……
以前的时候,云昭以为只要自家人吃饱了就不用管别人,现如今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云家庄子的人都靠着云氏吃饭,尽管有些人是佃户,有些人是自由民,一旦出了灾祸,云氏大宅就是这些人唯一的希望。
云昭现在开始理解那些吃大户的流民到底是什么心态了。
平日里大户人家占据了大量的资源,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这个时候依靠大户生活的百姓们,多少也有一口饭吃,所以,大家相安无事。
一旦发生了天灾,大户人家如果还吃香的喝辣的,而百姓们易子而食……这个时候不向大户人家伸手向谁伸手?
如果云昭自己也是饥民的话,可能会干的更加酷毒!
毕竟,公平这种理念早就深入了云昭的心肝脾肺肾,只要有机会,社会环境允许,他一定会抢一个公平出来。
在这里,云氏大宅才是应该被众人抢夺的对象。
这些天云昭从云福口中得知,云氏之所以有这么多人投效,唯一的原因就是云氏只收三成的租子。
虽然在云昭看来,这已经是黑心的不能再黑心的租子了,可是将这个租子放到蓝田县,乃至整个关中,都是良心的不能再良心的租子了。
云氏水田,因为靠近秦岭的缘故,这里水汽充沛,一亩约产麦四百斤,旱田减半,这里面云氏收取三成,佃农每亩还要代替云氏上缴田赋两升五合二勺。
云氏是官身,只有夏赋而没有秋税,所以,云氏也从没有收过农户的秋税。
如果是百姓自己缴纳赋税,他们的夏赋一亩地就要缴纳八升五合二勺,秋税也是如此,更不要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了。
云旗家里就有自己的田地三亩,这三亩被云旗一家老小精心伺候的土地,最终的产出只有佃云昭家三亩田地产出的一半。
自从张居正施行了一条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