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那些商人的事情,鲁若麟也收到了施政学院那边的后续处理结果。
一些比较顽固的,不愿意接受鲁若麟的观念的人选择了离开。还有些人觉得抛弃四书五经学习那些杂学是在侮辱圣人之学,同样接受不了,选择了离开。
对于这样的人,他的世界已经固定,不愿意改变,鲁若麟也不觉得可惜。他们甚至连铅笔和鹅毛笔都觉得是异端,应该全面封杀,对铅笔和鹅毛笔的好处视而不见。拼音更是有违圣人传统,对这样的人你还能说什么?眼不见心不烦,随他们去吧,现实总有一天会教他们做人的。
也有一些书生非常务实,或者觉得自己是有本事的人,兴汉军这样的用人标准正好对他们的胃口,选择了留下来。
对于这些人鲁若麟当然欢迎,他也希望自己的人才来源渠道更加丰富一些。
这起由士子和女官引起的风波总算是落下帷幕。
就在这个时候,鲁若麟收到了一份意外的拜帖,准确的说是个老朋友,曾经的白翎岛搭档,朝鲜官员崔永建。
当初崔永建在鞑子入侵朝鲜,朝鲜与鲁若麟分道扬镳后就离开了鲁若麟回到了朝鲜。
他凭借着护卫王子和王妃的功劳受到了朝鲜的嘉奖,官升一级,一时也是风光无限。但是回到朝堂的他很快就又感受到了以前那种腐朽沉闷的气息,一心想要做实事振兴国家的崔永建处处受制,非常憋屈。
更令他愤怒的是,沦为满清附属国的朝鲜,在满清大军离开后,没有了亡国危机的朝鲜大臣们又开始了无休止的党争。
什么国家前途,什么民族利益,什么百姓福祉,统统靠边站,先把政治对手打倒再说,崔永建同样避免不了的卷入了其中。
更悲催的是,他所在的派系在党争中处于下风,令他的处境更加艰难。
心灰意冷的崔永建对朝鲜上下彻底失望了,干脆告病回乡了。
但是家乡的情况让他根本不能过上陶渊明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士生活。
本来就生活困难的朝鲜民众,因为朝廷要给满清上贡,负担更重了。饿肚子是常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饿死人。民众几乎是是生死的边缘垂死挣扎,苦不堪言。
对比起济州岛百姓的生活,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崔永建不是那些朝堂上的井底之蛙,他一路随鲁若麟走来,即使是最艰难的白翎岛时期,民众依然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