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后娘养的,被人莫名抢了功劳,都检点王德用竟也忍了?
再有,兵房副承旨尹添为何要帮侍卫军司揽功?
有好事者七嘴八舌地一琢磨,顿时明白了其中关系。
秦为!
几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竟早就牵连其中!
秦为负责赈灾时,曾当场责罚了两个枢密院派来的令史,而且半点脸面也没留,其中一人正是尹添的亲侄子。
显然是尹添气不过,所以才找机会出手报复。
只是没想到,侍卫军司监管不力,尹添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砸了自己的脚。
这些原因杂七杂八,但却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件事情完美地串联到了一起,可以说,但凡有一环漏了,此事都不可能成功。
好深的算计!
可他是怎么做到能让叛军哗变的?
此时所有人大抵都猜到了背后始作俑者是谁,可就是没有证据,甚至连辩驳地说辞都想不到。
本来就是人家殿前司的差事,偏偏你侍卫军司要来抢,还闹出这么大的丑事,这能怪得了谁?
而此时的秦为早就交接了兵权,独身一人前往皇城复命。
“启禀张相,秦为来了,此刻正在宫门外等候觐见。”
他来了?
不只是宰辅们,一众官员同时递来目光。
这次秦为没能去政事堂,而是受了赵祯的传召,被宦官带着一路来到延和殿,这是他第二次进宫。
上次还是在御膳房教赵祯做菜,这次却是跟皇帝当朝奏对。
刚一进门,就见三位宰辅全都在列,秦为在心里大致整理了一下待会儿要说的话,从容走了进去。
他从未小看过这大宋君臣,也清楚,那些小把戏总会有人看穿。
“微臣兵房主事秦为,见过陛下!”
赵祯点点头,示意他免礼。
宰辅张之白带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后,率先开口道:“事都办妥了?”
张之白年纪大了,赵祯体恤其身体,特许他坐着听政,至于张士逊和吕夷简,就没有这么种殊荣了。
这就是首相的待遇。
秦为赶忙向左转身,躬身抱手道:“回张相,此番祥符叛乱,共计两千一百二十六人已悉数擒拿归京,贼首牛大壮乃是流窜在祥符等地的匪寇、窜犯,早年间曾纠集过一帮人落草,后因旱灾各地流民激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