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们心中好笑,又觉得荒唐。
赵允让好歹还占个皇室宗亲的名头,他来也无可厚非,估摸着是陛下嫌他们这些宗室子太闲了搞事情,这才打发到这儿来。
可这个秦为又是哪家衙内?
摸不准秦为的身份,翟步来只能继续他没营养的车轱辘话。
“秦大人有所不知,真定府地处国界不比汴梁,战乱、抢掠、袭扰是常有之事,这里的百姓常年居无定所,若是丰年还好,一旦遇上灾年,举家迁徙乃常有之事。”新
“这不是理由。”
秦为强势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道:“如今以近七月,旱灾也不是今日才形成的,你等身为父母官,知情不报、知情不管就是失职。”
好个厉害的少年,句句带着机锋。
翟步来收起内心的轻视,正色道:“自五月以来,真定府上下灾民数以万计,城内粮仓空了十之八.九,下官实在有心无力了。”
“那为何不上报?”
这是重点,秦为不是赵允让,不会让他三言两语便糊弄过去。
“这”翟步来犹豫了几分,无奈道:“恐怕二位大人不信,就算下官奏报汴梁,信使也出不了真定府。”
秦为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此话怎讲?”
翟步来摇摇头,声音低沉道:“二位大人可知真定府这地方,什么人最厉害?”
赵允让想也未想,道:“自然是官府。”
“是辽人!”
翟步来看着二人震惊的表情,苦笑道:“两个月前,本官连上了三封奏报,向朝廷陈述辽奸之事,可统统石沉大海。后真定旱灾初降,本官再次向朝廷上书,可三个信使还未走出百里就被刺杀了两个,若不是剩下那人拼死回来报信,我等到现在还不知道真定府早已被辽人渗透了!”
赵允让没想到一次普通的赈灾,竟会牵扯到辽人,愣了许久都没说话。
秦为淡淡道:“那刚才为何不说。”
翟步来嘴动了动,又叹了口气没说话。
秦为看出了他的想法,忽的笑道:“翟大人是觉得我等年少无为,就算说了也没用处?闹不好还会被朝廷治一个无为之罪”
正是这个意思。
翟步来先入为主认为朝廷此番派了两个少年来,是根本就没重视真定府的意思。
他若是上来就把一切都说了,说不定赵允让不仅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