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进了里屋。
薛名友面朝墙壁,侧躺在炕上,因为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她爹,见到她了吗?”
“我是看了真辛酸,咱养她这么大,她给咱端过一次洗脚水吗?不用你动手,她做饭的时候也不多吧?心疼她小,没让她挑过一次水
现在长大了,去伺候人家的爹妈,那家人认识她吗?她吃过人家一粒米吗?像个哈巴狗一样,烧火做饭洗衣服这么冷的天,在家里的时候还烧热水,在那里就直接泡在河水里,都上冻了
我在想,我是哪辈子造的孽,养了这么个又傻又倔的犟种。说的多好听,她是去替姓丁的尽孝,她对我们的孝道呢?老婆子,我伤心啊,我们养了她十八年,顶不过人家的几天!”
李桂兰也不禁悲从心来,生儿育女,做父母的最大的希望不就是儿女过的好吗?听见女儿去给人家洗衣做饭端洗脚水,这般执迷不悟,这般伤父母的心,她的心怎么能不痛。
“她爹,过好过孬都是她自己选的,不听咱也没办法。你身子不好,不能激动,以后不要去看她了。我敢打赌,就姓丁的那家人,有她后悔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