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出了声。
那个高中篮球赛上,即便尾指挫伤都要坚持打完整场的林宁去哪了。
那个和死党横行在鬼屋,大笑着说自己无所畏惧的林宁又在哪。
一切的一切,让林宁对自己有种来自心底的厌恶。
这种厌恶,让林宁几欲疯狂。
先前在教堂的宁静安宁,这会儿就是个笑话。
系统的存在,更像是套在身上的枷锁。
喘着粗气,徘徊在房间里的林宁,有种撕碎眼前一切的冲动。
满是华服美靴,豪车名表的杂志,林宁顺手撕成了两半。
液晶电脑被掀翻,玻璃器皿碎了一地,电视的屏幕也没能逃过一劫。
高高抡起的圆凳,光滑如镜的落地窗,敲门声让林宁收回了手。
“林女士,不知道。。”
“滚。”
酒店的人来的快,走的更快。
酒柜里找了瓶不知是什么牌子的酒,一连灌了几大口。鼻涕眼泪呛出来的时候,林宁笑了。
笑的声音很大,大到能听到隔壁屋的咒骂。
笑的声音很小,小到只能听到自己的鼻息。
天渐渐黑了,如果连睡觉都是一场灾难,离疯也不远了。
林宁没疯。所以林宁直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窗前。
高昂着头,向着那个先前蜷缩的窗角,那个若隐若现蜷缩成一团的人影,比了个开枪的手势,双唇微动,piu。
这一晚,卧室的灯灭了。
这一晚,梦里的男孩笑了。
林宁是被饿醒的。
跨过地上少了大半的酒瓶,赤脚踩过一地的残骸。
比起玻璃渣带来的刺痛,磨破点皮,真没什么。
林宁无所谓的摇摇头,拿起手机,顺手将先前p的合影删了个干净。那个最熟悉的中年男人,不要也罢。
闫尼到了,在要地址,说会让姬她来接,林宁回了个定位,将手机丢在一旁。
化妆镜前,林宁认真的化着妆,仔细的打理着长发。
米色蕾丝套裙,裙摆水泻般落在小腿中间的位置。套裙是圆领,上身是无数朵小花拼接而成的蕾丝镂空,无领的珍珠白色外搭很轻薄,下摆齐膝。华伦天奴的裸色金头双拼高跟,5厘米的跟极细。
全钻的手链,蓝色的梵克雅宝情人桥,白金镶钻的红色鳄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