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来到,这片存在恶魔的圣洁天堂。
即使回到了亚美利加,被坚墙与利炮保护,也无法缓解这种情绪,安全感,无处存在,长在脖子上的头颅,随时都有让人摘走的可能。
现在,只是它将头颅,寄存在自己的脖子上而已。
每天睁开眼睛,入目的永远不是刺眼的日光,而是漫天的星星,或者密布的阴云,乔发现,他的枕头永远是湿润的,上面浸满了泪水与鼻涕。
似乎他在睡梦中哭诉、忏悔,乞求某人的原谅。
乔非常清楚,那是他为何存活的原因,虽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着,现在的乔•纳尔,像一具行尸走肉多于人类。
因为,他的精神彻底的死去了,肉体,也只是在苟延残喘,悔恨与怯懦,构成了他存活的理由。
乔更加清楚的是,唐纳德麾下的所有间谍们,包括他自己,全部都毁灭了,整条亚美利加在江省的情报网,已经化为虚无,是过往云烟。
侥幸逃走的人们,被恶魔打断了脊梁,打破了胆量,没有人会去回想当时发生的事情,确切的说,没有人愿意去回想。
呼唤恶魔的名字,他有概率,会回应你,想到这点,大家全部守口如瓶,面对任何心理专家的疏导,间谍们的心房都是一堵厚重的水泥墙,拒绝所有进入的要求。
撬不开,砸不坏,恪守住所有敌人的秘密,讽刺,无比讽刺。
似乎,所有人都在刻意隐瞒真相,远离那场屠杀,把所有不愿意回忆起的内容,全部深深的埋在心底,最好永远也不会再挖出来。
每个人都缄默不语,对当天的事情三缄其口,没有人说要回去报仇,回到那片有恶魔栖居的土地?不,说什么都不!你是想我死吗!
意气风发的间谍们,包括自己,全部变成了失去灵魂的废物,以后也不会挺直脊梁骨走路,只会恨不得蜷缩成一团,成为透明的存在,避免任何人发现自己的行踪。
心理医生的神色非常不好看,脸色难看的像是吞掉了几只苍蝇,维多利眉头紧蹙,“你是说,我们亚美利加的优秀干员们,全部被一个种花家人吓破了胆?
成为了一群懦夫,只会等死的绵羊吗”
医生顿了顿,尽管他也不想承认这些,他当医生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情况,但是本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他决定明说。
即使被人误会庸医也好,能力低下也罢,无法挽回的事情,便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