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身边,这时锣声已经停了,辱骂声也不如先前一般热烈,可是二娃却觉得背后十分不自在。
“啧啧啧,你看,荒狼贱种走了,二娃还跑克送他,怕二娃是个奸细哦”
“确实,我也勒样觉得,二娃肯定是个奸细,要和勒个荒狼龟儿合起伙来害我们。”
“嘘,你们几个,声小点,二娃他老妈老汉还在勒点儿。”
“我觉得哦,怕他老妈老汉也”
二娃沉默许久后,拉着父亲的大手,问道:
“老汉,为啥子他们要勒样说于烬哥勒?”
“二娃。”二娃父亲蹲下来,盯着二娃清澈的眼睛,说道:
“你记到,人在做,天在看,一个人做人堂堂正正,就莫去管别个勒闲言碎语。”
大秦嘉新三年七月初二,盛于烬离开珠显村,向东而去。
五日后
大秦嘉鑫三年七月初七,益州芦山。
虽然已经立秋,说是天气要逐渐转凉了,可是这几日,秋老虎却是威力十足、不容小觑,盛于烬已走了五天,却极少在路上见到行人。
本来即便极热,城镇市集中也会有许多人聚集,可是自从盛于烬在路过的第一个饭馆吃了碗粉花了二十文钱后,便大为肉痛。自此以后,他坚决不在任何一个城镇落脚,生怕这帮“没见过钱的贪财龟儿”又把他的银子坑了去。
要知道,他家的老母鸡一个蛋才能卖一文,就这一碗清汤寡水的破粉,他得捡半个多月的鸡蛋要不然他怎么会说这开饭馆的老板掉进钱眼里了呢?
自此以后,一路上,他渴了就喝山泉水,饿了就去打只兔子或是野鸡,困了就找棵大树,生个火堆后倒头便睡
“嗯五天十五顿饭,一顿二十文,再加上住店的钱,日,老子都省了快有好几百文钱了嗦?牛批得很嘛”
盛于烬心中正盘算着自己过几日到达锦官城,能省下多少钱时,突然肚子叫了起来,他仔细一想,今日清晨将那只烤兔腿吃完后,便一直赶路,此时已是午后,自己浑然未觉,肚子倒先抗议了。
“格狗日勒先找些吃的来打个牙祭。”盛于烬自言自语道。说罢,他便向官道旁的山林里走去
行了许久,野兽的踪迹是半点没寻见,前方却隐隐传来了人声,这让盛于烬很奇怪。
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人?
循声过去,盛于烬看见了十余个人,分作两堆,离自己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