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住的莫枕月却连头都没回。
只丢下一句,“随意。”
反正等比完这几场赛车比赛,她就准备回国。
大不了以后再也不见,最好她和他之间也不要再有任何交集。
威胁?
她从不吃这套。
他敢不让她好过,她就能把他半条命也一起磨掉,她倒要看看是谁更不好过?
莫枕月紧紧握着方向盘,车前还挡着那辆越野,而傅时奚没有半点要挪开的意思。
他不肯让开,并不代表她没办法从这里离开。
莫枕月用足力气关上车门,被他那几句话激得彻底来了脾气,负气又暴躁地踩下油门,车轮顿时高速旋转,几乎要和地面摩擦出闪闪火花,同时在地面拓下道道深痕,扬起尘埃。
法拉利在她的操控下顶着越野车不断往前,直到将越野完全撞到旁边。
就这么硬生生开出一条路。
她就驾驶着车头已经凹陷的法拉利,加足马力飙到底,直接冲出去。
一点留恋都没有。
傅时奚站在原地,用手烦躁地扯开衬衫的扣子,颈间的项链勒伤皮肤后也跟着一起被巨大的力道扯下来,被他随手砸在地上。
他狠狠往车胎踢了一脚。
随后转身往车上重重一靠,手掌覆盖在脸上,胳膊上伤口隐隐作痛,喘着粗气,胸膛起伏,浑身气郁难解。
软不吃,硬不吃。
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能怎么办?
*
莫枕月一路开车回到公寓。
车刚停好。
正打开车门,迎面就撞见一动不动,站在离车几米开外跟个鬼魅似的莫念虞,同时莫念虞也看见车头被撞得凹陷的车。
“月月,你从哪个垃圾场开回来的车?”
“”
他记得眼前这辆红色法拉利,好像是他今年新提的车?
莫枕月摇头,走上前靠近莫念虞的一刹那,心里被傅时奚气到的那股愤怒与委屈就像泄洪时被拉开的闸口,兜不住的情绪哗啦啦往外泄,鼻子猛然间又酸又涩,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到底是没绷住,像断了线的珍珠,颗颗往下坠,有些歉疚地解释道;“哥哥,抱歉,我开你车出了点小车祸。”
是只有见到亲人时,才会露出的脆弱。
“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