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奚回身。
月光细碎的光落入他眼底,映出一片柔软的光泽,他微微弯腰,凝视着她,低声问:
“怎么了?”
莫枕月没松开手。
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际,睡衣许是太宽松,露出光裸的肩头,还有纤细微凸的锁骨。
她抬眸,眼神微微有些朦胧,音色似月光柔软,瞳孔深处的疑惑漫了出来。
“傅时奚,为什么是十年?”
也不知为何。
在她闭上眼,被子里属于他的气息包裹过来的那一瞬,她突然就想起傅时奚所说的筹谋十年。
傅时奚深邃眼眸浮动着很轻的情绪。
但他到底没开口。
只是伸手抚摸她的长发,“等你和我在一起以后,我再找机会告诉你。”
“真的不能说吗?”
她抿了抿唇,眼波楚楚可怜。
傅时奚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避免心软,“小月亮,不可以。”
“那算了。”
莫枕月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傅时奚无奈轻笑,手很轻很轻,拍了拍被子,“好梦。”确实是一夜好梦。
因为傅时奚白天有谈判要进行,所以白天两人都没出发,莫枕月倒是真如昨晚所说,接了不少电话。
不是在询问她为什么不参赛,就是问她有没有转车队的意向。
大有挖墙角的意思。
不过莫枕月都拒绝了。
她确实不太想写那一万字的退队申请书,另外,她也的确是舍不得一直相伴的队员。
但其实。
到底是舍不得队员,还是舍不得另外的人,谁又能猜到呢?
临近傍晚。
吃过晚餐后。
傅时奚开那辆迈巴赫出发,莫枕月坐在副驾驶,手肘搭在车窗上,侧着脸欣赏窗外风景,远处山脉,天际晚霞。
车速不快。
车内放着英文歌。
是quit。
她指尖轻轻敲着节奏,时不时小声跟着哼上两句,唱的是高潮部分的“ican''tquityou”。
我无法戒掉你。
携着淡淡热意的风吹起她长发。
惬意。
悠闲。
他时不时侧头看她。傅时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