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释怀的过往;放下所有不原谅和无法逾越的隔阂。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自甘放纵的和他再待一会儿。
空气中流转着沉默。
莫枕月和傅时奚都不约而同的没说话。
当然,一个是不敢说话,怕惹她不高兴;另一个是不知该说什么,害怕一开口,情绪就抑制不住,疯狂往下掉落。
最后还是莫枕月想起今早时候,她和迟柏森在观景台说话,雪却突然从树枝坠落的一幕。当时她觉得是意外,现在想想,以她对傅时奚的了解,他既然出现在寒清寺,那簇突然洒落的雪还真不一定就是意外。
她问:“早上是你,对不对?”
果然,话一问出口,傅时奚缓慢给她擦拭弄糊掉的药的动作一滞。
很明显。
就是他。
他也没想否认,点头,“是我。”
莫枕月又问:“那我和迟柏森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他跟你告白。
傅时奚很诚实,努力掩饰着心中的妒忌,和疯狂溢出的占有欲。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话音落下,傅时奚轻轻抬头,蓝眸中蕴藏着太多太多情绪,密密实实地压在眼底,就算隔着一段距离,莫枕月也能感受到那些情绪呼之欲出,蠢蠢欲动要朝她袭来,可却又被他压了回去。
最后,化作简单一句:“你喜欢他吗?”
“你觉得我应该喜欢上他吗?”
傅时奚听着她的反问,轻扯嘴角,抿出一丝苦涩,“小月亮,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去置喙你应该喜欢谁的人。”
是。
早在他对她恶言相向的时候。
早在他赶走她,害她摔下高架桥,坠入河流,连孩子都没保住的时候。
他就失去了所有资格。
其实何止是莫枕月走不出伤害,傅时奚也一样。他整夜整夜失眠,一个人坐在别墅阳台,抽着烟,一点点消磨耗尽长夜,甚至有时候靠药物才能抑制情绪。
气氛再度沉默。
莫枕月脑海中反复响起傅时奚的话,像无数把刀刺进心脏,心脏于刀刃上不断蜷缩,想躲躲避这锋利的刃,却怎么也躲不开,只能硬生生受着这千刀万剐,痛不欲生。
莫枕月不得不承认。
这一刻,她无比心疼傅时奚。
她在想,沉溺在痛苦中,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