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宾客注意力都聚拢过来,丝竹乐曲停顿片刻,女管事秀眉一皱,眉上酒水滴落。
哪来的毛头小子到楼台惹事!
惹走了长安君,楼台今日金钱入账不又与昨日一样!
听那还有一丝丝公鸭嗓余味的嗓音,她就判断出说话之人年岁不高。
她正想要处理此事,嬴成蟜漫不经心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两根手指紧扣住她的贝齿,似笑非笑地道:“不许停。”
在楼台内,嬴成蟜的话比圣旨也差不到哪去,女管事只能继续展示口技。
这会功夫,少年儒生已是一脸愤恨地走过来了。
“礼记,儒行篇有言!儒有可亲而不可劫也,可近而不可迫也,可杀而不可辱也。长安君能给论语注释!是陛下钦点,可以要淳于仆射求教的大儒!请长安君教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吾非你阿父,非你阿母,又不想认你为义子,教你作甚?”
少年儒生显然是第一次遇到嬴成蟜这种满口粗话之辈,气的脸色通红。
想要骂回去,觉得有失风范,不骂回去,胸中意气难平。
一时进退两难,站在原地,竟是说不出话来,被嬴成蟜一句话噎住了。
桌案上,年约三旬,留有胡须的儒生出声为少年儒生解围。
“不曾想,长安君竟是这等满口污秽言论的不雅之徒!平儿好心求教,你竟恶语相向,真是丢尽陛下颜面!”
嬴成蟜切了一声。
“别装犊子了,你们四个自打一进门就盯着本君,都不是什么好鸟。老的小的,本事没有,长得磕碜,还都是穷鬼,色眯眯盯着我身边两个美人半天,也没钱找个隶妾充场面。”
女管事开始没有回头,不知后面的人是谁,还对这些人与嬴成蟜发生冲突有些担忧。
能进楼台的,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有势。
这场冲突不管哪一方吃了亏不再来楼台,都是楼台的损失。
听了嬴成蟜的话后,女管事一点担心都没有了,哼唧着把身体往嬴成蟜身上凑。
四个人一个姑娘都点不起,听他们说话,八成是四个腐儒,不必理会。
楼台酒菜虽贵,但二者赚来的钱,也就是美人陪酒陪睡的一个零头。
楼台绝大部分盈利都是通过美人,酒菜不过是点缀而已。
只会点酒菜的,大多都是那些攒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