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宫。
嬴成蟜揭下面纱,进殿就看见嬴扶苏失魂落魄地捧着一卷竹简,他狐疑地看了眼盖聂。
这闷骚男是不是骗我,大侄子哪有那么活跃,这不还是朝堂那副鬼样子?
盖聂也不明原因。
他出去时,赢扶苏还气宇轩昂中气十足,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要是在外面,他可能会回嬴成蟜一句“聂不知”。
但在章台宫内,始皇帝前,他不能如此随意。
盖聂轻轻摇头,既是示意他没有骗嬴扶苏,也是说他不知道为何嬴扶苏会如此。
盖聂关上殿门,自觉地站在门口守护章台宫,手搭在剑柄上。
“大侄子手里拿的什么?给叔父瞅两眼!”嬴扶苏手上一空,竹简便被嬴成蟜提溜在手里。
“叔父不可,这是父皇旨意!”嬴扶苏惊声。
公子闯祸了!
旨意虽不是盖了玉玺的圣旨,但终究是陛下亲笔,怎能如此轻视!
守在门前的盖聂也内心一沉,为嬴成蟜担忧。
“看两眼就还你了,别那么小气!”
嬴成蟜满不在乎的答复,让嬴扶苏和盖聂那两颗担忧的心狂跳不已。
先前嬴成蟜不知道嬴扶苏拿的是旨意,还可以称不知者不罪。
可如今嬴扶苏明言提醒,嬴成蟜对待旨意仍旧是如此态度,这就是知而故犯了。
“叔父,快还与扶苏!”
父皇性情暴戾,刚刚才与我说过轻视他的代价。
如今叔父此举,岂不正是撞在父皇怒火之上!
叔父若是因此被父皇责罚,全是扶苏之过也!
盖聂没敢出声,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身后。
长公子模样大变应是始皇帝发怒所致,公子轻视旨意,便是不尊始皇帝。公子被殃及池鱼,惹到怒火中烧的始皇帝,今日怕是要吃大亏!
“别吵!”
那竹简上并没有多少字,嬴成蟜很快就看完了,他眉头大皱。
他又是上朝堂,又是“解”论语。
如果嬴扶苏还是要去上郡,那他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甩开大侄子嬴扶苏。
嬴成蟜嬉笑着,在嬴扶苏苦劝不要的眼神里凑到嬴政身旁,从嬴政肩膀处探过脑袋,盯着那些被嬴政批复的竹简道:“皇兄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