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舒也呆住,再确认了一遍:“祖母是说今年让我去书院读书?姐姐和我一块儿去么?”
老夫人道:“你姐姐身子不好,经不起每日奔波,她在家读书,你和宜曼一块儿去好不好?”
宜舒摇头:“姐姐不去我也不去,我要和姐姐在一块儿。”
宜黛也道:“祖母,舒儿从出生起便没有离开过我,让她去书院读书,她怎能适应,而且您也知道,她性子急,爱惹是生非,我在她身边还能管她几分,若是放她去书院,更加无法无天了。”
老夫人道:“正是因为宜舒顽劣,在家里人人都宠爱她,咱们都下不了狠手管教她,送到书院去,先生铁面无私,她总会长进的。”
话是这么说,可宜黛光幻想那般情景,已经心疼的不得了了,怎么可以让宜舒受那样的苦呢。
宜黛问:“这事父亲知道么?”
老夫人脸色微冷:“这就是你父亲的意思。”
宜黛想到昨夜父亲对宜舒的态度,今日又要送宜舒去书院,为什么呢?难道是为了迎接新夫人,嫌宜舒碍眼么?那下一个是不是轮到她了?
宜舒疯狂摇头蹬腿,耍赖道:“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和姐姐在一块儿!”
老夫人抿嘴叹气,这性子真该好好打磨了。
宜黛安抚住宜舒,和祖母说她带宜舒回去哄哄,实则是教她如何拒绝。
“等父亲回来了,咱们就去找他,你先别说话,我来说,若父亲一定要让你去,那姐姐与你同去。”
宜舒点点头,她倒也不排斥去书院,只是不想和姐姐分开。
乔云生今日又有应酬,晚饭都没回家吃,宜黛有事找他,饭后去了父亲的书房等候,她也不知要等多久,便让宜舒先回房睡觉。
乔云生回来的很晚,还带了一身酒气,屋里的下人已给他煮好了解酒茶,宜黛在一旁侯着,帮着递个手巾端个茶水,体贴的不得了。
乔云生问她有何事,怎么这么晚还在等他,宜黛道:“是为了舒儿去书院读书的事,祖母说是您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
“为何?舒儿还那么小,就要送她去书院读书,您怎么放心?”
乔云生揉揉额角,叹了口气,宜黛坐在他对面,父女俩有段距离,她却能嗅到父亲鼻息间的酒气。
“这事家中长辈已经定下了,你们不必再说。”
宜黛很是执拗:“您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