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是家里的小女儿,素日里也是娇惯坏了,现在去了乔家,前两日还能苟着装贤良小媳妇,过几日约莫就忍不住了。
郭氏进门后宜黛就开始了每日去给继母请安的日子,不是郭氏要求的,是她自己主动去的,郭氏前两日还应付她一下,第三日就说不必来了了,小孩子家要多睡觉才能长高,其实是她自己想多睡一会儿,每天要给老夫人请安已经很烦了,宜黛还一大早跑来,继女都来请安了她不能还躺着吧,想多睡一会儿都不行,这么懂规矩干嘛呀。
既然继母说了,宜黛就不去找没趣了,她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呢,除了每日的学业外,她开始琢磨母亲的嫁妆。
母亲嫁妆里有三万两压箱银子,存在汇通钱庄里,这笔钱母亲没动过,她死后管理人变成了父亲,父亲也分文未取,存了六年应该已经有一笔不菲的息钱了。嫁妆里的摆设器具照着嫁妆单子上数也都还对得上,有些微末损耗暂且不提。
至于田地铺面等不动产一直都是母亲的陪房下人在打理,父亲公务繁忙,接管了母亲的嫁妆也没有上心,下人只是按部就班,除了田庄旱涝保收外,几个商铺都很少盈利,有个米面铺子是出售田庄产出的粮油米面,自产自销,还有一个小茶楼和小杂货铺,每年盈利也不多,但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有房屋土地就是稳赚不赔的。
宜黛想了一下,她如今也不懂生意经,干脆先把小茶楼和杂货铺关了,将铺面出租给商户,每年收些租金,手头多些钱日后有赚钱的营生也好投钱嘛。
花嬷嬷听着宜黛讲的头头是道,笑道:“姑娘还挺有生意头脑的,如今您便运作起来,日后等到您和三姑娘出嫁时,岂不是要翻一番了。”
宜黛不敢当:“胡乱想想罢了,我若是有生意头脑,就该将铺子运作起来,而不是出租铺面拿些死租金。”
“如此才好呢,以您和三姑娘如今的身家,只要不乱挥霍,定是终身无忧的,您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不瞎做生意,选择坐收租金,这才叫理财有道。”
宜黛被夸奖了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笑了笑,母亲出嫁时十里红妆,这份嫁妆到了她和舒儿这里要一分为二,便没那么可观了,虽然家里也会给一些,但是父亲续弦后,能给她们多少就不好说了,她必须早做打算。
碧青在一旁听了,问姑娘如今有多少私房钱,要不把钱存到钱庄去,还能收些息钱呢,放在箱子里也不会变多。
宜黛倒是想过,但是她还小,存钱要让父亲带着去,签父亲